到了一點……類似於變態的感覺,不太妙。
“燕朗!”
驟然放大的音量透出唐鬱音色裡獨有的清亮,燕朗被唐鬱這樣一叫,臉上那透出點戾氣的神情消失不見,一時間呆而愣地看向唐鬱。
唐鬱點到為止,他只高喊了這麼一句燕朗的名字,渾身的氣勢一下子又弱了下來,“你在胡說什麼?”
燕朗想,是啊,他剛剛在胡言亂語什麼?他明明想問的不是這些,他只是想從唐鬱口中得知唐鬱那位室友更多的訊息。
唐鬱不想和玩家糾纏,他趁著燕朗怔愣的功夫低著頭,快步從燕朗身旁走過,一路頭也不回地爬樓梯。
“……我這次欺負他了嗎?”怔愣半晌的燕朗扭頭對喵咚哩問道。
“啊?這我也不造啊哥。”
唐鬱下午沒課,他跑去校外看房。
原本唐鬱是想住校,但出現了玩家這種生物在學校到處搗亂,再加上沈君行看起來要天天到宿舍樓下喂貓,為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唐鬱還是決定在外租房。
一下午看了三處房子,忙碌到天都快黑了,唐鬱這才回寢。
有驚無險走過五樓,唐鬱一邊想著今天看的那三套房子的優劣,一邊往623走,快到寢室門口時,唐鬱摸出鑰匙,伴隨著吱呀的老舊推門聲,開啟了寢室門。
濃郁的冷香瀰漫在室內,隔著口罩也能灌進唐鬱的口鼻,香到令唐鬱有點喘不過氣來。
學長是在寢室噴香水了嗎?
唐鬱摸上開燈鍵,寢室亮起,唐鬱低下頭,只見一雙鞋子整整齊齊擺放在門口,鞋子款式普通,唯一特別的是這雙鞋子一隻黑鞋,另外一隻是白鞋。
兩隻鞋子的鞋尖齊刷刷對準了唐鬱。
就好像有個人直挺挺站在門口,和唐鬱腳尖對腳尖。
唐鬱試圖從腦海中驅趕這種奇怪的聯想,他繞開這雙鞋子走了兩步,突然若有所察地停了下來,回頭朝後看去。
那雙鞋子依舊擺放在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唐鬱的錯覺,唐鬱總覺得那隻鞋子的位置好像有了些變化,鞋子離門口遠了點,好像在他轉身的短短數秒,那隻鞋子自己朝他走了半步。
而且還是保持著鞋尖朝向門口的擺法,倒退著走了小半步。
唐鬱後背上的肌肉一陣戰慄,他緊盯著那雙鞋子,鞋子沒有任何變化。
……是錯覺嗎?
唐鬱重新走向這雙鞋子,他遲疑了一會兒,彎下腰,將這雙鞋子放在了一旁空蕩蕩的鞋櫃上。
做完這一切,唐鬱這才走向他的床位。
唐鬱對床的床位依舊被長長的黑白床簾遮住,看不到裡面的動靜,唐鬱怕學長已經睡了,動作特意放得很輕,他輕手輕腳拿了洗漱用品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被打掃得很乾淨,只不過陰暗溼冷的氣息似乎隨著今天的打掃變得更加濃重了,還有一股幽幽的冷香。
唐鬱摘下口罩,他的面容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衛生間冷白的燈光下。
沒了口罩的過濾,唐鬱能嗅到那股冷香絲絲縷縷般在衛生間散開,無形包裹住了他的身軀。
唐鬱本想衝個澡,但這裡沒有熱水,他身體不好,受涼很容易生病,想了想還是準備用毛巾簡單擦拭一下。
清水濡溼了柔軟的毛巾。
修長白皙的手指撩起衣物,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因為陰寒的溫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唐鬱低著頭,鏡面上倒映出了他窄而白皙的腰身,水珠順著唐鬱的腰線朝下滑,一隻蒼白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了唐鬱的腰上,沒有任何血色的指尖微動。
呼——
唐鬱的後腰傳來了一陣冰涼的戰慄,他下意識回頭看向鏡子,鏡子中映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