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箱底的劍四吧,我們傾力一戰如何?這一戰過後我可就要入辰藏了。”根本沒有被成歌的小動作影響到分毫,反而燦然一笑。
既然沒有對嚴少卿造成絲毫的影響,成歌也就收起了那些個小動作,在坦蕩的人面前沒必要玩這些虛的,就算是玩了也沒用不是。
修者的體魄遠超常人,就在這片刻的時間裡,成歌身上猙獰的傷口就已經停止了流血,嚴少卿身上不足寸許的小傷口更是消弭無形。
兩人再次對峙,氣機牽引如山如嶽,動輒之間將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淵渟嶽峙,恐怕是現在兩人之間最好的寫照。嚴少卿和成歌都知道成歌此刻一旦出手,絕對是鋪天蓋地的狂暴,甚至於成歌都不知道從來都沒有全力施展出來過的劍四到底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下意識的,成歌緊了緊右手中握著的風泊,嚴少卿轉了轉手中的決意矛。
成歌氣機瘋狂的流轉,眼神一縮,手中蓄勢已滿的劍四就要悍然出手,不遠處一聲暴喝驟然打斷了成歌的動作。
成歌扭頭看去,睚眥欲裂。
只見不遠處的林間,一襲白衣森然。
來人正是跟成歌從最開始進山時就結下了大梁子的韓豐丘,若是僅僅只是韓豐丘出現在此刻,以成歌現在的修為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可是當成歌看清楚了韓豐丘手中的兩件事物的時候,頓時恨不得將韓豐丘當場剁成肉醬然後丟到山中去喂野獸。
“哈哈哈,成歌,你沒有想到吧。”韓豐丘手中拿著兩塊靈牌,從不遠處的林間一步一步如同閒庭信步的朝著成歌走來,臉上說不出的得意,看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成歌在最開始掃過韓豐丘手中的事物之後,就一直死死的盯著韓豐丘的眼睛,握著風泊的右手再次狠狠的攥緊,若不是風泊是罕見的天材所鑄恐怕就會當場被捏成粉碎。
站在離成歌不遠處的嚴少卿吃驚的看著成歌的眼睛,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人的眼睛中看到過這種神色,是嗜血是恨意是憤怒,是**裸不加掩飾的殺意!
韓豐丘饒有興趣地看著成歌憤怒的神色,囂張至極的開口道:“哈哈哈,成歌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只有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說完,又是一陣張狂肆意的狂笑。
成歌依舊是那一副擇人而噬的恐怖神色,但是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站在一旁的嚴少卿卻再也看不下去了,將手中的寒矛一甩就要將面前這個已經癲狂得無可救藥的傢伙刺倒在地上。
就在嚴少卿正準備出手的時候,成歌終於出聲了,聲音森寒得如同從地獄中歸來的閻羅:“嚴少卿,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不任何人插手。”一字一頓,聲音冰寒得讓人如墜冰窟,不帶有一絲感情。
聽到這句話,嚴少卿只得收回手中的寒矛,訕訕地站在一邊,負矛而立。
成歌一眨不眨地盯著韓豐丘,寒聲道:“為什麼?”
“為什麼?”韓豐丘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聽的笑話,再次狂笑一陣,“你問我為什麼?我倒是要問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比你先入歸脈而你卻照樣將我打敗,為什麼?”韓豐丘的最後三個字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一身齊整的配飾被迸發出來的氣勁一震頓時散作一團,髮帶震裂頭髮亂舞,癲狂至極。
“若不是你出手在先,殘傷我在先,我又何必跟你死磕到底?若不是因為你一直糾纏著不放手,我又何必會跟你死磕到底?”成歌憤然出口,氣衝星河響遏行雲。
“哼,多說無益。”韓豐丘憤恨地一甩袖子,舉起左手邊的一塊靈牌立刻又變得笑嘻嘻地,“成歌,看起來你倒是很在意我手中的這兩塊牌子嘛,可是呢,現在它們落到了我的手裡了。”
“你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