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出一口鮮血。
“長公主!”溫亦謙驚呼一聲。
外面的姬如玄聽到動靜,猛然掀簾進屋,見姜扶光嘔血,連忙衝過去,抱住她癱軟的身體。
“阿琰……”姬如玄慌亂不已,“阿琰,來人啊,太醫,太醫……”
太醫聽到動靜,連忙衝進營帳裡,看到地上一大團血漬,心裡一咯噔,連忙跪到地上去為長公主把脈。
他又換了另一隻手再探脈,神色驟變。
“怎麼會這樣?長公主脈象怎麼突然變得這樣虛弱?”他額頭已經冒出汗來。
姬如玄想伸手擰斷他的脖子:“到底怎麼樣了?”
太醫伏地不起,身子抖得跟篩糠:“長公主恐、恐是不好,許是臣診錯了,臣再同其他太醫一起商量一下對策。”
她熬不住了!
密密麻麻的血絲浮現,姬如玄一雙眼變得猩紅,他一把扼住溫亦謙的脖子,“你剛才,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是、是,”溫亦謙瞪大眼睛,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修、修河司,貪、貪墨修河款……”
姬如玄手一鬆,溫亦謙砰一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們這些廢物,”姬如玄神情有些癲狂,“她大病未愈,身體本就比較弱,是因操勞過度,這才染上了疫病。”
“她已經病得連筆都拿不動了,為什麼還要來打擾她?”
“沒有她,你們就不會做事嗎?”
溫亦謙滿臉羞愧,心裡湧現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咳,”身後傳來幾聲虛弱的咳聲,“不、不要遷怒旁人。”
“阿琰。”姬如玄抱住她。
姜扶光又咳了兩聲,交代溫亦謙:“修河司貪墨修河款一事,一定要查清楚,請、請羽林衛協助,所有相關人等,均不可放過。”
溫亦謙顫聲應是,轉身一走出營帳,眼淚就衝出眼眶。
太醫切了一塊千年老山參,喂長公主含住,心急如焚地退下,去尋其他太醫一起商討對策。
姜扶光靠在姬如玄懷裡:“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姬如玄嗓音嘶啞,輕聲說,“還是和從前一樣好看。”
“咳,”她輕咳了一聲,慘白的臉,隱透了幾分灰敗,“你又在哄我,我現在的樣子,肯定難看極了。”
姬如玄低頭,她瘦了許多,連眼睛都瘦大了,巴掌大的小臉上,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憔悴又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