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碑廬神君竟然沒有回來。他趕緊傳訊給白墨城主府委婉地說明今日城外與莫家發生的爭鬥,又向逍遙神君傳訊詢問危機處理措施。
未多時,白墨城主府回通道,碑廬神君應白墨元君之邀,正在華宴飲酒。
元起:“……”白墨城主府的回信到達時,往賀天派的傳訊才發出去不久。他只能重新給逍遙神君傳訊通報危機解除。
關小昭從黃昏一直等到半夜,江心白卻老神在在地盤坐在臥榻上,絲毫沒有準備變身成攬月君的跡象。
她忍不住湊上前去想看江心白是不是真的在打坐,剛走進兩步,江心白倏然睜開雙眼,目光疾利:“你在作甚?”
關小昭略有些尷尬,臨時想起一個話題道:“你和梅笠雪……”
江心白冷笑道:“你對這件事倒是很熱衷?”
她其實半點也不想打聽小白和梅笠雪的混沌事,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有什麼話好說,只得道:“我只是關心你。”
江心白沒有再搭理關小昭。
她就這樣陪著小白乾巴巴坐了一夜,直到天明,也沒有見到攬月君。
不得不說,這真是件憂傷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關小昭和江心白一起往擂臺報名處去。
風雲榜會的擂臺已經搭建好,三十座金丹期的擂臺,十座元嬰期擂臺,三座化神期擂臺,兩座洞虛期及以上。打擂的人等級越高,所需要的維護力量就越大,是故越往上,數目就呈現急速遞減的趨勢。
按理說,化神以上修為的人就不會再打擂臺了,成名之人,也更怕一朝失利。所以幾千年來洞虛期的擂臺從來就沒被用過,化神期擂臺被使用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報名處就設在金丹期一號擂臺旁邊,也只有金丹期修士才會親自來排隊報名。元嬰期的修士,基本上都是讓他們金丹期的子侄代為報名。
關小昭還在想攬月君的問題。他從未在滿月之夜失約過,為何昨晚卻不出現?
江心白隨隨便便往隊伍裡一站,就惹來一片驚歎豔羨之色。立即就有人上前搭訕:“敢問道友名諱?”
她含笑答道:“賀天派姑夢真君座下弟子,江心白。”
“天哪,果然是賀天派第一美人!”
“哪裡是賀天派,幾乎可以稱作是仙門第一美人了!”
“比之傳聞中的易瀟瀟也分毫不差啊!”
各種議論和讚揚的聲音此起彼伏,關小昭實在是不想發表什麼評論。卻忽然有一道聲音掩唇輕笑,打破了熱鬧的局面。
“自古美人命煞。像江小姐這般嬌滴滴的,美貌雖不敢稱道;可這讓全家族覆滅的能耐,倒是可以和易瀟瀟比一比。”
☆、48。交易
關小昭轉頭望去,卻見一美貌女修,分開人群,緩緩走來。
她頭戴金釵,上身一件碧綠披掛,下身水青色羅裙,繡著金絲銀線,香肩半露,腰肢盈盈一握,端的是華貴嫵媚至極。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點出她的身份:“梓柦仙子!”
一般能被稱作仙子的女修,不是實力出眾,就是德行出眾。薛梓柦雖然沒什麼頂尖之處,但這紅塵翻浪俗世,卻有不少為她痴迷的情愛之徒。
江心白對她的挑釁報以溫和一笑,言語裡確是滿滿不以為然的輕視:“有事說話,沒事讓路。這總不需要我來教你罷,梓柦仙子?”
說起殷梓柦恐怕和關小昭的過節更多一些,她是莫嬋媛的師姐,亦是合歡派的長老。
合歡派雖然實力談不上如何,確是分外地會依靠男人,個個都有不少的裙下之臣入幕之賓,因此出門在外,也多的是趾高氣揚。
江心白固然天資絕豔,修為迅速,可在殷梓柦看來,她雁城江家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