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選哪個?”
賈政皺眉,極其不喜歡賈赦的比喻。“說的好像京城這麼多家,皇上就眼巴巴的盯著咱家似得。”世家大族多了去了。
“二弟,又怎知聖上瞧得不是咱家呢?”賈赦輕笑著反問。
賈政噎住,他上哪兒去琢磨皇帝想什麼?
賈母眉頭幾乎快扭成一個結兒了。她沒辦法反駁大兒子的話,又不好傷了二兒子的感情,陷入兩難的境地。
“既然大哥怕我們連累,我們也不能不識趣兒,索性分了吧。”賈政嘆氣,既然這話都挑到明面上了。就算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面子,他也要堅持分這個家。
賈赦微微勾起嘴角,衝賈政點點頭,似乎很喜歡賈政這個決定。
賈母氣得再次拍桌,起身吼道:“不行!”
賈政噗通一聲跪地,硬著頭皮給賈母磕頭道:“母親,道不同不相為謀,您便允了兒子的請求吧。”
賈母驚詫的瞪大眼,抖著手指著賈政:“不孝子!”賈母氣得粗喘氣,說不出話來。王夫人忙要去撫慰,賈母趕緊伸手示意阻止。她由著鴛鴦攙扶自己起來,回房前,她眼含著淚,抖著手指了指賈赦跟賈政。
邢氏早料到賈母身子會受不住,才開始提分家的時候,就已經給小紅使眼色,請了大夫來。大夫開了一劑安神湯給賈母,待賈母歇下了,也便沒什麼事兒了。
邢氏打發了大夫,才轉身回道原來的花廳,賈政夫婦還等在那裡。
賈赦顯然與賈政已經商量好了,見邢氏一進門,就跟她說算賬。
邢氏叫人搬出了這幾年的賬本,呈上如今榮府尚且有的資產,拿著算盤扒拉了一下。“拋去祖上襲爵受封的財產不算,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剩下價值八萬餘兩的東西,有莊子、鋪子和一些金銀之物。照著嫡子次子繼承慣例,七三分。這樣吧,湊成兩萬五千兩給你們。”
“兩萬五千兩?怎麼會這麼少?”賈政驚訝的看著邢氏,眼裡充滿了懷疑,顯然她不相信邢氏說的這個數。這點錢夠二房做什麼的?買個房子,再置辦點傢俱,估摸也就沒了。二房的人也不少,一大家子以後吃吃喝喝都是錢,難道就靠他一月二十石的俸祿過活?
邢氏淺笑:“二弟不信?你大可以問問弟妹,她曾管過家,家裡多少財產她最清楚。祖上受封的祖業必是要給襲爵的長子的,不能動。因這些年咱們一直都在吃老本,這之外剩下的東西也快耗費的差不多了。就說這每年的年節、壽宴以及各類慶祝應酬、送禮,都是一筆極大地花費。我說清楚些,當初處置這些產業的人還都是弟妹,我可是一樣沒動。如今得幸入敷相當,這點東西才得以保住了。”
賈政聽了一圈,怎麼聽得敗家的反而是自己的媳婦?他轉即看向王夫人,為何人家管家能夠收支平衡,在她那兒就不可以?
王夫人連忙冤枉的看著賈政,無辜的表示她真的沒幹什麼壞事。
邢氏輕笑:“二弟也別奇怪,其實如今家裡的用度,我們大房會私下貼進去些。你大哥升了吏部尚書,也有分田,算上俸祿,足夠貼補家裡的。”
賈政驚奇的看著邢氏。
邢氏忙客氣的笑道:“二弟放心,你的俸祿我沒算在內,還屬於你們二房的。”
邢氏不說這句還好,說了這話,反倒叫賈政臊地沒地兒放臉了。合著都是他們大房讓著二房,如今倒像是他們二房小氣,故意挑事兒似得。
賈政真想硬氣的開口,跟邢氏說不必要這麼算,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可是賈政怕這話一說口,再算賬,那些原本分給二房的兩萬五千兩銀子也沒了。到時候他空口白話的說一句分家,豈不是成了笑話?
至此,賈政才有些後悔答應了分家。
不過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他不能夠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