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與寒生一行巧遇。
眾人寒暄一陣後落座,有小喇嘛奉上香茗。
“仁波切,我們此行是為尋找一個人而來,還望大師切實相告。”賈道長是老江湖,由他出面交涉比較合適。
“不知施主所尋何人?”仁波切問道。
“一個面似老嫗的小姑娘。”
仁波切迅速的與白眉扎西對視了一眼。
“大師應該還記得吧,”賈道長將兩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裡,索性單刀直入的挑明瞭說,“前不久,大師曾以一世班禪的罡洞為其驅魔,她位姑娘的名字叫做‘二丫’。”
仁波切聞言長嘆一聲:“老衲慚愧啊,那晚驅魔正處於緊要關頭之際,卻不料被一隻妖鳥給破壞了,功虧一簣啊。”
“胡說!老和尚分明是驅魔不成便狠心要殺,殺了她的。”有人忿忿不平的叫道。
“這是哪位施主?冤枉老衲也。”仁波切目光掃過一行人,並未發現有何人在說話。
“請大師將當時的情況如實相告。”賈道長面色嚴肅。
“唉,此事兒說來話長,還是請扎西來講述吧。”仁波切嘆息道。
白眉扎西於是便將在松林裡遇見二丫,而後帶其來到木裡大寺請仁波切驅魔的前因後果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請問大師是……”賈道長江湖經驗老道,疑惑的問他。
“老衲便是藍月亮谷的守護者。”扎西面色鄭重的回答道。
眾人面面相覷,在藍月亮谷中多年,竟還不知外面還有“守護者”。
“自古象雄王國以來,苯教就開始世代相襲著守護藍月亮谷,迄今已逾數千年,防止外人覬覦、窺探和擅闖。前不久楚大師以及豬妖等異類闖入藏區妄想尋找虛空通道,就是被老衲給打發了。”扎西老喇嘛解釋說。
“原來如此,有勞大師了。”寒生道謝。
“守護者職責所在無需言謝。”白眉扎西並不領情。
“仁波切,請問二丫現在何處?”賈道長將話頭拉回到正題上。
“老衲不知。”仁波切搖搖頭。
“我看見白眉老和尚在後面追,追二丫去了。”嘟嘟藏在揹簍裡揭發道。
扎西老喇嘛兩根白眉豎起,犀利的目光朝傳來話音的方向掃去,神情不悅道:“藍月亮谷中都是高人隱士,為何不現身出來說話?”
“我偏就不出來。”那聲音說。
“這是為何?”扎西不由得怒道。
“我怕……怕那隻大禿鷲。”
“哈哈,”白眉扎西老喇嘛此刻驀地醒悟過來,口中大笑說道,“原來是那隻藍色妖鳥在作怪。”
“才不是妖鳥呢,我是嘟嘟。”揹簍內的衣服一下子掀起,由內探出一隻巨大的彎喙,當其確認那隻禿鷲不在大殿內,嘟嘟才一躍而出,雄赳赳的站在了鬼嬰的身邊。
“果真是那隻壞事兒的妖鳥。”仁波切望見也是吃了一驚。
賈道長嘿嘿一笑,直截了當的問道:“扎西大師,您是否去追二丫了?”
扎西點了點頭:“不錯,當時老衲緊跟著便追出了大殿,想不到這個小姑娘的輕功如此之高,竟然沒有追上她,實在是汗顏啊。”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賈道長接著問。
“一直向東,那裡是金沙江干熱河谷,峰高谷深,杳無人煙,極度的乾燥炎熱,毒蛇蠱蟲出沒其間,一旦遇上乾熱如火的焚風甚至會將人烤熟化為乾屍。”扎西老喇嘛解釋說。
“何為‘焚風’?”寒生問。
“是一種自山頂沿坡向下吹的炙熱風暴,能迅速蒸發掉植物和人體內的水分,如同火焚一般,且變幻莫測無從防範,堪稱是人間煉獄。”扎西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