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斯揹著雙手,仰頭看著天空的星星,陰影的動作快得超乎了意料,他不禁想起那頭銀龍巴列恩使用過的陰影移動術,回來後他曾經請教過蘭希這方面的知識,以陰影為介質進行移動並不希奇,幻術中有種叫行影術的魔法,可以在陰影位面中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旅行,但在主物質界對映出來的只是一團黑影。
細微的水聲也一直響著,還夾雜著幾句輕快的小調,看來莫妮卡並沒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對方都潛到這裡了自己也沒有發覺,再多的擔心也是多餘,反正有阿爾豐斯在身邊,他不會讓自己死就是了,至於被偷窺,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見鬼,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準備?”面對莫妮卡輕鬆的表現,阿爾豐斯感覺自己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冤大頭,“如果不是遇見我,真想不出你有什麼方法來解除眼前的困境。”在他看來,莫妮卡這次護送密件的任務簡直就是找死,如果不是碰上自己,可能前天莫妮卡就和她的手下橫屍沙漠了。
“在碰上你之前,我確實沒想過太多的辦法。如果一個士兵在戰場上明知道面前是槍林箭雨,但後面卻是軍法行刑隊。你猜他會選擇很不光彩的死在自己人手上,落個臨陣脫逃的罪名?還是鼓起勇氣往大步向前衝,起碼還有一點生存的機會?”莫妮卡自言自語的說著,“要是我還可以選擇,就不會走這條路,能夠活到今天,很大程度靠的就是運氣,如果我沒遇到你。那隻說明運氣已經到頭了,沒有運氣的人,就算吃飯也會被噎死,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阿爾豐斯很無奈的聽著這番歪理,明知道莫妮卡不肯說出真相,就是拿她沒辦法。洗澡都會洗出這麼多的曲折,還要應付無窮無盡的敵人,他後悔地差點就想連夜逃跑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沒辦法再這樣慢慢陪她玩下去。找薩拉丁的主營或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難就難在沒有人引路。見他一面不太容易,更別說進行詳細的談判,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先去見幾個重臣。再說服他們帶自己去見薩拉丁,但這樣做肯定也會充滿曲折和反覆,那些人難道會傻到帶一個陌生人去見自己的君主?萬一出了點什麼差錯,別說自身安危,就連能不能儲存整個家族都成問題。
“如果我奉命守衛一件珍貴的物品,但卻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暗中覷視,隨時都有被偷的可能,”阿爾豐斯終於等到莫妮卡將袖口拉直的那一刻才轉過身,她正用手指輕輕的撥弄著頭髮,甩幹殘餘在上面的水珠。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擔心地神色,“你說我會怎麼辦?”
“我哪會知道你怎麼辦?”莫妮卡幸災樂禍地看著阿爾豐斯,好像這完全就是他的事,和自己扯不上半點關係。
“我會將這件東西自己偷走,以免日夜擔心會遭到某種意外。”阿爾豐斯也換上了一張笑臉向她慢慢逼近,“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人先上路,讓你那些手下再慢慢跟上來,只要你不在。他們反而更安全。我們必須儘快走過這個沙漠到阿迪爾那裡交差。”他一把搭上莫妮卡的肩膀,也不管她怎麼掙扎,拖著她就往營地飛奔過去,莫妮卡做得絕,阿爾豐斯想得更絕,馬上劫持她上路。
斯林姆的巡邏兵就算點起再多的火把也看不到真正的情況,更別說攔住來去如風的阿爾豐斯了,這些小隊小隊的巡邏兵在阿爾豐斯眼中和一把沙子沒有任何分別。他們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團灰藍相間的影子就從眼前飄了過去,轉眼就在七彎八拐的古道中消失不見。以至後來,當夜值勤計程車兵都說自己看見的是古代地亡靈,是戰爭地到來打攪了帕爾米拉歷代統治者的安息。
阿爾豐斯向大副交代了兩句,扯起四匹馬立即上路,乾糧是現成的,皮囊裡的清水也已經補滿,他自己並不需要多少食水,這些都是為莫妮卡準備的。其中兩匹馬的空鞍上還各帶著一大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