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拈起木梳,為她細細綰髮,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枝玉簪,輕輕插進發髻。
待雙腳落地,望舒扭扭小腰,“洗把臉,做飯去。”說完蹦蹦跳跳的出屋。
行舒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裡,才回頭收拾床帳。換下染上點點血跡的床單,丟進木盆。
不論是蛇族還是上仙的角度,他在意的都不是貞潔,而是真正的心心相映,兩情相悅。
只是他在木盆邊對著那星星點點的“桃花花瓣”卻愣了下神,就隨手扯了件袍子,衝出門去,踹開廂房,站在九暄床前,拎著白龍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扔出門外,又一揚手,“砰”的兩扇門關得緊緊。
行舒神色嚴峻,“仲晨,我有些話想問你。”
白白是專程來找情感分析大師仲晨作心理諮詢的。
主題無非是“我失常了,那我該如何挽回她的心?”
對於幾乎每個男人都會遇到的事情,即使是專家仲晨除了靜靜耐心聆並聽給與一定的安慰也並無其他有效方法。
不過最後在白白爆出一個符合自身身體條件的解決“秒射”方案時,附加碎碎念,“她流了血,我實在又不捨得。”
二王子急忙按住老友的肩膀,“這法子太蠢。當年我新婚和你犯了一樣的事情,想轉換到另一邊再來一次,也好重塑形象時,我的正妃,你知道她和我同族,揚手就給我一耳光。”
——給你機會,自己本事不行,還要再來一回?不管老孃死活,抽得就是你!
仲晨好不容易又擠出一個笑容來,“何況本來心情原因嘛,換一邊也未必有奇效啊。再說望舒那性情,我從來都覺得和我那位正妃有得一拼。”
他語氣之中的悵然令沉浸在沮喪情緒的行舒不由側目——這根本就是仲晨這條採花無數的“瘋花”俊龍的經驗之談。
被像垃圾一般甩出門去的白龍緩緩起身,揉揉臀部,撩開遮住半邊俊臉的長髮,光著腳站在院子裡,花了點時間才徹底清醒,回過神來,先拍乾淨身上的塵土,又忽然察覺什麼,邁腿再衝回廂房,正巧仲晨和行舒討教完畢。
九暄定睛審視行舒良久,反覆確認之後,扭頭衝著窗外心靈傳聲。
羲和、泰平聞訊而來。
尤其是小麒麟尋常都是不緊不慢的飄來飄去,這回竟是迅如閃電一般竄進房裡,“天啊。你額頭紅點消失了。”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九暄激動得幾近淚湧,“你終於成了。不枉費我們在你背後暗中相助這麼久。”
羲和扶額感慨,“託你的福,終於可以放心休長假了。”
行舒被兄弟們的激動情緒所感染,一副如釋重負表情:雖然過程悲劇,但好在結果值得欣喜,“我預備與她成親,今天飯後我就返回天庭回稟帝君。”
幾人紛紛點頭附議,九暄又道,“帝君也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當初見到花公子與望舒彼此親暱毫不避嫌,你半路殺出,結局不可知,都為你捏一把汗。”
“多謝。我打算買下旁邊那院子重新修整,算作新房。你們……”
幾位仙君按日為望舒輸送仙元,這回行舒得償所願,天皇大帝金口一開,九暄等人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享受許久未有的假期,但為望舒續命一事還需細水長流持續進行。
九暄拍拍老友的肩膀,“我們住在這個院子就好。所謂休假,於我而言,無非是多吃多睡。在哪裡不都一樣。”
羲和接話,“不錯。最近真是千年以來難得舒暢自在的日子。”
小麒麟眼睛一亮,“跟著你們,便有飯吃。我們,”他左顧右盼,確定所有人和他的心思一致,才道,“我們樂意。”
隨著小麒麟這經典四個字出口,九暄幾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外,望舒在廚房裡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