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里的狐狸們見著我們都能戲謔一番,爹孃養你,不圖你克盡孝道,也求你別讓他人戳了咱們脊樑骨!”
青涵也不依不饒,“你們兩個所作所為就不讓同族戳脊梁骨?一個佔著人家身體,一個化作人家外形,幫賊人瞞天過海,這分明就是賣身求榮。”
狐狸哥哥頓時蔫了,“你以為我想啊。”
望舒終歸年輕,性情活潑,見硝煙稍稍散去,便上前追問,“我能問問黃公子怎麼樣了麼?”
狐狸哥哥相當爽朗,“昨夜被大哥帶人送回平陽公主那裡,捱了公主一耳光,又帶回來了。”
“昨夜?”
“只有午夜過後的片刻,我們兄弟才能稍稍自由行動。”
“……我能問問為什麼麼?”
“我聽說黃公子那雙眼睛和陛下如出一轍。大哥本想去討好公主,就沒想到竟能拍在人家馬腿上。”
其實望舒想問的不是這個。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今上元重洛與平陽公主乃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皇上登基十數年,對待血親一向嚴苛,卻獨獨對這唯一的妹妹的百般縱容。但平陽公主對待和自己哥哥有幾分神似的男寵厭惡至極,甚至一反常態,親自動手,恐怕不單單是昨夜望舒通告重華舅舅離魂始末一事導致,而頗有些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意味。
青涵在地上跳腳,“你那是把永欣往死裡逼。平陽公主因為他的相貌就根本沒碰過他,整天變著法兒的折磨他。我還以為你搶他來只為給我個教訓。”小狐狸愈發激動,聲音到最後已經在顫抖。
狐狸哥哥聞言,面上染上一層愧疚。毫不掩飾。
望舒回頭望了白白一眼。行舒搖了搖頭,大意是宮闈內幕我們即便為仙也不曾一一知曉。
狐狸哥哥蹲下,將幼弟抱在懷裡,輕聲安撫,“確是二哥我欠了考慮。”
兄弟二人抱作一團,舅舅卻在此時姍姍來遲。看見廳中景象,微微一愣,隨後迅速調整狀態,向眾人一一打了招呼,帥哥舅舅又輕咳一聲,“從平陽那裡來,她枕邊的可是,”眼神轉向九暄,“您的兄弟不成?”
九暄點頭笑笑,“我們兄弟確是出身龍族。”
“誒?”這一聲出自狐狸哥哥,他站起來,“龍族?那憑仙君的修為,可否替我解除束身咒?”他撩起袖子,露出肩上一大團暗紅色散發著邪氣的圖案。
望舒只瞄了一眼,便迅速扭過頭去。她有白白的內丹散發的清盛之氣護體,也覺得這裹挾著咒文的圖案極度令自己不快。更何況常人,那該是怎樣的衝擊。
擅長巫蠱之術的舅母就是憑藉這些耗損自己壽命和福祉符咒,來奴役頗有些修為的狐狸們為她賣命。
“能一掌將其化為齏粉才是最好。”狐狸哥哥撩著袖子淺笑,細眉輕挑,眼角上揚,整個眉目含情,真是說不盡的妖嬈風姿。
“化作碎末可不算難事,”九暄眉峰稍揚,“只是連你也要一起。”
狐狸哥哥徹底洩氣,稍頓長嘆一聲,“青涵帶著黃公子遠走高飛吧。”又一拂袖,轉眼青涵化作人形,望舒翻著白眼轉過身去。
泰平默默脫下一件外衣,遞給和自己身量相仿的小狐狸。
狐狸兄弟此時深情對望,有幾分執手相看淚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九暄已經扶著牆壁亂顫。
泰平拍拍白龍後背,“九暄你說話說一半真不厚道。”
白白湊在望舒耳邊解釋,順道讓舅舅也噗嗤一回。
羲和笑個過癮才閃身上前,“像是和施術者壽命相連的咒術。也就是她不死,你們兄弟永無出頭之日。而你兄長,應該是被完全封印在元公子原本的軀體裡。”
泰平接話,“我們幾個隸屬天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