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身為武官並不擅長破解之術,但平陽公主最新的……情人理當精於此道。不妨尋個機會找他看看。另外,今天之事,羲和已經佈下結界,施術者應該不能感知你們所言所行。”
九暄回過頭,狐狸哥哥欣喜神情映入眼簾,哂笑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二哥肯不肯幫忙是另一回事。還有,你們大哥昨夜登門拜訪平陽公主,如今平安回返沒有?我二哥也是條龍,夜不虛度之後……胃口通常比較好。”
皎潔如月
望舒看不下去,狠狠剜了九暄一眼,心說倒沒見你欺負人,可捉弄起狐狸還真帶勁,“蒙他們這麼有意思麼?你二哥仲晨不像你飢不擇食,但凡有毛有鱗的,不清理乾淨堅決不會入口的挑剔性子,餓極了都還自忖尊嚴,能把青涵大哥囫圇一口吞下果腹?”
白龍輕咳兩聲,“好吧。你們兄弟不妨去尋他看看,他心情頗佳之時甚好說話。”
“仙君此言不虛……”
眾人一同循著聲音望去,“重華舅舅”疲憊之極,扒在門框邊上一個勁兒的喘氣,彷彿驚魂一場,劫後餘生。能把一隻數百年修為的妖狐嚇到面色慘白也的確很吃功力。仲晨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望舒很感興趣。
青涵和他二哥在反覆檢視自家大哥,確認並無大礙之後,小狐狸顫顫耳朵,搓搓小手,“這是我大哥青浚。”
狐狸二哥脊背一挺,自我介紹道,“在下青淥。我們兄弟還勞仙君、元公子,”又瞧見望舒和行舒牢牢牽在一起的小手,“和姑娘多多照拂。”
青浚緩過神來,面對天庭裡有名有號的上仙們,怎麼也要隨著講上幾句客套話,“府上一時來了這麼多貴客,真是蓬蓽生輝,”忽然想到不對,正對面就是望舒舅舅的生魂,他們狐狸兄弟鳩佔鵲巢,雖非得以,卻也心下不安,忙又補了一句,“我們狐狸也讀過幾本聖賢書,也知道廉恥,如今確是情非得已……嗯,”亮出重華舅舅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擺了擺,“元公子,您的姬妾,我可從未曾碰過。”
這辯白聽起來很是突兀。分明是青浚之前在誰那裡受了點不小的刺激。
青淥手按向自己胸口,脊背再次一挺,彷彿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我們一族都將能娶到人間姑娘為妻認作本事,這也是我們狐狸的榮耀,但強人所難之事我們還不屑做。”
原來如此。所以狐狸們不遠萬里不畏艱難,百般討好,都只為抱得美人歸。說穿了,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件名利雙收的事情,但青涵那樣帶個男人回家鄉顯然不在“狐狸的榮耀”範圍之內。
望舒腦中靈光一閃,“你們不是也因為這個才……一時大意,受制於人?”
一時靜默。沒有回答。
那顯然就是了。狐狸活了幾百歲,論狡猾程度仍沒辦法和人相比。
只是青浚兄弟為“舅母”所坑害,受奴役封印十餘年,可對他人仍無惡意更不曾遷怒,單是這份心胸也著實令人汗顏。
倒是重華舅舅也很看得開,笑眯眯的,“一晃十多年,早不那麼心急。況且強力剝開青浚公子與我的肉身似乎不大妥當。”
小姑娘接話,“強力毀掉青淥的咒文他能被拍成餅……渣。”
九暄清清嗓子,“恕我直言,我二哥如今在身的公務,似乎就與施術者夫人有些干係。在理清之前,還請幾位稍安勿躁。”
一句話廳裡再次鴉雀無聲。
又是舅舅打破僵局,“既然回府一趟,別空了手。”
於是乎,正午時分,在榮王府金庫門口,仙君們先行告辭。望舒不忘誠摯給出祝福,又踮起腳戳戳青涵耳尖銀毛,衝狐狸兄弟,黃永欣擺擺手,才拉著白白袖子跟著舅舅轉身進去。
這年頭流行一受多攻,而文弱小受看家護院,更文弱的小攻被人奪來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