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拿出驗屍工具,就開始驗屍。
就在這時,陳武率先受不了,捂著口鼻朝著停屍房外跑去。
慶言也不以為意,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拿著自制的鑷子,開始扒拉起傷口來。
慶言拿著鑷子,這邊翻翻,那邊捅捅,就像在在肉鋪裡挑肉的大媽一般。
原本眾人看著傷口並不覺得怎麼樣,被慶言這一番搗鼓,胃中反倒一陣翻湧起來。
慶言看著被捅的稀爛的傷口,思考起來。
如果是正常捅刺的動作,傷口創傷面不應該這麼大。
慶言從一旁拿來一把異常鋒利的小刀,把侍從的整個胸腹部刨開。
頓時,體內的臟器瞬間從體內流了出來,鋪在整張桌面之上,還伴隨著陣陣惡臭味。
這時,高泱泱、陳文兩人終於忍不住了,掩著口鼻落荒而逃。
這也是人之常情,人是智慧生物,不能蠶食同類。
正常情況下,是不能看著同類被開膛破肚的,這是刻在基因中的恐懼。
就算前世中的法醫,也是在不斷嘔吐的過程中,慢慢適應驗屍的過程。
其餘沒走的人,看著滿桌的臟器,雖說沒有離開,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而一旁的章鋒,臉色發白到了極點,應該也快到極限了,他也是在咬牙堅持著。
下一刻,令眾人目眥欲裂的一幕出現了。
慶言居然,拿起那些臟器仔細端詳起來。
更讓人感到身心不適的一幕則是,他居然拿著攤在桌上的腸子,開始摸索起來,還不時的撫摸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終於繃不住了,一群人結伴離開。
慶言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些臟器之上,並沒有察覺眾人已經離開。
等他忙完,一抬頭,這停屍房居然只剩他一個人。
見鬼了,人呢?都被嚇跑了啊?
慶言小聲嘀咕道。
等他離開停屍房,命人打來清水,再利用摻雜香料的皂角,使勁洗手,可手中依舊有股怪味,久久不散。
而在他的不遠處,眾人聚集在一堆,對著他指指點點。
俄頃,在府邸的一處側室中。
眾人端著侍女奉上的茶水,悠哉哉的喝著。
在摸了一炷香的魚之後,慶言主動開口。
“說說吧,剛才驗屍時,有何發現。”
說完,慶言便用考效的目光,看向眾人。
何炎率先開口。
“我觀察了對方的指甲,其中沒有汙垢血跡,也沒有殘存的衣物碎屑,兇手應該和對方相識。”
慶言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周柱。
周柱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思索道。
“我觀察死者被刺的傷口,傷口沒有規律且凌亂,對方應該不是武者。”
一旁的章鋒點了點頭,這和總捕頭所說的一致,這幫人顯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出人意料,慶言卻搖了搖頭。
“老周,這點你說錯了,這個問題等下再解釋,其他人繼續說你的發現。”
隨即,慶言的目光很自然的略過朱清,沒有一絲絲的停頓。
目光瞬間定格在白清弈的身上。
眾人也齊齊看向白清弈。
白清弈面不改色,緩緩說道:“死的挺慘。”
瞬間,現場鴉雀無聲,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白清弈皺了皺眉,“難道我說的不對?”
慶言嘴角扯了扯,“你說的對,下次別說了。”
慶言在內心狂扇自己嘴巴子,自己就是嘴欠,居然想從一個匹夫那裡得到有用的線索。
只能說,他實在是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