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慶言的話,銘獻帝的瞳孔劇烈收縮成針尖狀,臉上的表情也不受控制的大變起來。
正如慶言所說,這是守恆的定律。
如果說是大齊對大吳發動了戰爭,因此掠奪了大吳的資源導致國運流逝,那這件事情是合乎常理的。
畢竟,這只是正常的資源分配,再如何此消彼長,總量還是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按照慶言所說,兩國的國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不同程度的流失,那這部分消失的國運,又去了哪裡?
“你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銘獻帝之所以讓慶言說說自己的看法,是因為兩人站的角度不同。
他是一國之君,做的就是統領全域性的事情,很容易就會因為一葉障目,看不清具體情況。
而慶言則恰恰相反,他是大齊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
底層社會的潛規則,以及陰暗面,慶言比誰都清楚。
最後的結果就是,銘獻帝讓慶言發表看法的確是一個明智之舉,慶言之後的話,給了他極大的啟發。
“這件事情,並不是一蹴而就。”
“對方應該已經規劃了很久,在細枝末節之處,緩緩蠶食兩國最底層民眾,就如同鈍刀子割肉,不知不覺之間就使底層出現了問題。”
聽到慶言的話,銘獻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你說的的確有理,但是這個過程又持續了多久,你又從何處得知的呢?”
這個問題,極度刁鑽。
表面上是讓慶言發表自己的看法,實則是想知曉大齊底層民眾出現問題的時間點,來判斷兩國的事情的嚴重情況。
銘獻帝的小心思,自然難逃慶言的法眼。
慶言嘴角露出一咧,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從苟嵐被抓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開始了。”
聽到慶言的話,銘獻帝頓時陷入短暫沉默之中。
慶言之所以拿苟嵐被抓的時間來做為時間點,是因為苟嵐被抓之事,同樣是十三年前。
聽到慶言的話,銘獻帝不信邪,再次問道:“那你覺得朕最應該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慶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答道。
“肅清官場,整頓朝堂!”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靜了下來。
現場,落針可聞。
慶言的話,已經不能算是暗示,已經算是明示了。
慶言的意思就是,大吳出現國運流逝的原因,就是在大吳朝堂。
雖說好官和狗官的定義很模糊,但是一旦出現一個狗官,位至袞袞諸公之列。
上行下效之下,影響的範圍就會無限擴大,當落到底層的胥吏之上,那對於廣大民眾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但是,肅清朝堂之事,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這些袞袞諸公大多同氣連枝,拉幫結派自然也是司空見慣之事。
這種情況,在歷朝歷代的皇帝眼中,那都不是問題,只要他們始終誰都看不慣誰,皇帝們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這對於皇帝管理朝堂之事,是一種好事。
如果說有一天他們不拉幫結派了,那麼他們要對付的,就是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了。
但很快,銘獻帝再次回過神來。
“你說,大齊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難道說...”銘獻帝臉色鉅變,臉色變的陰沉不定起來。
說到這裡,慶言點了點頭。
“大吳和大齊的朝堂都有禍亂朝綱之人。”
隨即,慶言停頓片刻,再次開口道:“我懷疑,做這件事的是同一批人,他們都收到同一個重要人物的驅使,來做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