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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她抱著保溫壺一副小心翼翼的德行,又收回視線,半晌,一聲嗤笑:“姐,你多久沒擺出這小媳婦的模樣了都,我已經,就快要記不得了。”

田籮覺得尤殿那笑聲裡就像有一種尖銳的武器,颳得她難受。低了頭也不作聲。

“給別人當保姆,你倒是當得心甘情願,還樂此不彼。”尤殿收了笑,一頓:“反正,你天生也就是當保姆的命。還指望你能折騰出什麼出息。”

這話說得頗有歧義,真是士可殺不可辱。田籮鼓足了勇氣開口:“你以為保姆我當得甘願啊,要不是因為從小被你這太子黨逼著……”

話來不及說完,黑色奧迪一個急剎,堪堪停在了路中間。田籮被慣性帶著往前一仰,額頭一分不差撞上玻璃。咚的一聲,生疼。只能自認倒黴,“嘶嘶”吸著冷風,眼淚都出來了。

“尤殿,你……”側頭瞪駕駛座上的人。

尤殿本來冷著張俊臉,看她這勁頭,臭臉倒也擺不下去了。只裝無辜地指指前頭的紅燈,看著她聳肩:“痛麼?”

田籮覺得委屈,額頭上的痛擴散開來,直衝腦門。眼淚掉得更兇了。

旁邊的罪魁禍首,涼颼颼飄來一句:“活該,你也知道痛。”遞給她一張紙巾,順手跨過她,幫她把安全帶拉上了。“以後,不要亂說話了,知道麼?”

車子重新啟動,筆直地衝過依然閃亮的紅燈。

田籮一邊擦眼淚,一邊提醒:“哎哎,還沒變燈呢。”

尤殿笑得一臉的惡劣:“知道我為什麼開這車麼,就衝車牌這時候好用。”

好一個腐敗得冠冕堂皇的二世祖啊。既然如此,一開始又何苦湊熱鬧停紅燈。這一下,白捱了。田籮摸著額頭,再沒有半句廢話。反正,輪不到她操心,太子黨向來是這樣一種高傲的生物。

低下頭仔細地檢查保溫壺,怕剛剛那一晃盪,裡頭的東西灑出來了。

尤殿本來認認真真地開車,看她細細檢查的動作,忽然就冒出來一句:“姐,你從沒為我煮過吃的。”

田籮一陣心虛。她是廚房白痴啊,其實手裡這粥,也是家裡請的阿姨幫做的,她不過就幹了點冒名頂替的勾當。要真計較起來,尤殿倒吃過她親手煮的餃子呢。

“不是給你煮過餃子麼?”

尤殿別開了臉,沒吭聲。重新做認真開車狀。

直到了醫院住院部的停車場,警衛只看了一眼車牌,就把“車位已滿”的牌子拿開,引著他們的車子進去,又把一“預留位”的牌子拿開,指揮著讓尤殿停好了車。

田籮一早下了車,老老實實在一邊等著。心裡又開始忐忑起來。尤殿本來走在她身邊一直沒說話。臨進電梯,兩個護士推著一床病人進來,沖田籮他們說:“麻煩能不能等下一趟?”田籮點點頭,拉著尤殿又退了出來。那病人應該是剛動完手術,旁邊有一個貌似家屬的幫忙拿著吊瓶。

田籮不由得感嘆:“真是大病才能見真情啊。”

尤殿順著她的話:“姐,如果我病了,你也會照顧我麼?”

田籮心想,這哪輪得到她照顧啊。指不定浩浩蕩蕩的隊伍,排隊排到什麼時候呢。

搖了搖頭:“好端端的,說什麼呢。我希望你不要病,總健健康康的。”

尤殿卻堅持:“如果真病了呢?”一頓,又補充:“是大病。”

田籮覺得他口無遮攔,哪有人這麼咒自己的,何況還是在醫院:“那我就親自給你煮吃的,你想吃什麼煮什麼,行不?大少爺。”

尤殿倒滿意了,笑得一溜的:“姐,看來那一位……”伸手指了指樓上的病房:“也不怎麼討喜呀。”斜眼很不屑地瞥了一眼田籮原本當寶貝似的保溫壺:“待遇還不如我呢。”

衝著田籮又跟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