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難道他就知道麼?
這個告白,比起聖誕夜裡的轟轟烈烈,簡直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可莫小白卻不願意。都已經被忽略不計一次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許!
他站直了身子,眯了眼,氣得肺都快炸了:“田籮,你這是追求我呢?”話說得冰冷異常。
“啊,那個……莫小白,雖然我知道你很受歡迎,也出了名的難追,但是我……還是,喜歡你……”話說得磕磕巴巴,低著頭甚至都還不願意看他。
莫小白卻覺得剛剛還快炸掉的肺,現在已經開了花。“田籮,你要鬥地主贏得了我,我就答應你。”
“一盤定勝負,沒得反悔。”一頓,又補了一句:“省得說我沒有給你機會,追,求,我。”
(29)
田籮拎著裝得好好的保溫壺出門,下了樓正要往停車場去,老遠一部黑色的奧迪,衝著她緊按了幾下喇叭。田籮看那車牌,掛的是地方部隊牌,心裡就有了底。走上前去,從降下來小半截的車窗往裡看,果然尤殿坐在駕駛座上衝她招手:“姐,上車。”
田籮愣了愣,一時搞不清這太子玩的哪出把戲。又想著答應了莫小白給他帶魚粥。
“尤殿,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車裡的人扯了扯嘴角:“也是臨時決定的事。想著到你樓下再給你打電話,正巧瞧著你出來。”
看田籮一副完全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瞥了一眼她手裡提著的東西。扯著的嘴角就放下了:“怎麼,沒空?”
這幾日田籮公司裡簽了個長期合作的大專案,說是爭取了美方一家尖端科技公司的新品專利,下週一美方就來人配合專案進展。結果導致全公司上下整個忙得人仰馬翻。田籮本來請了假陪莫小白,都不得不銷假跟著加入備戰狀態。每天加班到半夜,熬到下了班想到醫院去看看,又怕影響病人休息。都只能靠著忙裡偷閒的發幾條簡訊以表關懷。好不容易湊著週日終於能休息一天,巴巴的一早打電話跟莫小白請示兼示好,硬是說要親自給他送飯。其實莫小白那點微創,單位又給照顧得無微不至的,都快好全了。再等個幾日,完全就能出院了,田籮這是明擺著有愧於心,要過一把賢惠夫人的癮。
既然海口都誇下了,現在自然是不能中途變卦的。 唯有好好打發了眼前這太子:“尤殿,你這事急麼?要不咱們改天再約……”
車裡的人索性把整個車窗都降了下來:“姐,我說第二遍,上車。”
田籮皺了皺眉,依然站著沒動,儘量放柔了語氣:“尤殿,別鬧彆扭行麼。我確實約了人。”
車裡的人隔著窗子,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了她半晌,輕輕一哼:“姐,你就這麼巴巴著要給人跑去當保姆?”
田籮心裡就這麼突的一跳。尤殿就跟懶得說似的:“你以為蘇然不說,我就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拿眼角餘光掃了她提著的保溫壺一眼:“上車吧,不就是死活要去醫院麼?我陪你一塊去。”
見田籮還站在那,古怪地笑了一下:“怎麼?還怕我見了不成?就寶貝成這樣,至於麼?”
田籮也覺得自己多心。憑什麼就覺得尤殿會不待見莫小白。自作多情了好些年,早放棄了的,還改不了遷就的習慣,凡事老愛摸索他的脾氣。其實根本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許多事,既然決定了,遲早都得攤到檯面上來,遲早尤殿也還是會知道。其實本來下定了決心要主動找尤殿坦白,卻正好趕上工作忙,給擱下了。田籮不得不承認自己多少有點逃避的心態。現在好了,根本也由不得她擺佈,尤殿都已經逼到跟前來了,再裝傻,也是徒勞的。
田籮上了車,低眉順目地拎好了保溫壺,正襟危坐。尤殿熟練地打著方向盤,沉默得久了,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