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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夫了呢!

不知——若嫦現在好不好?她說會找機會和父親談開,雖然他覺得此舉很多餘,但是顧慮到她的心情,女人總希望能帶著家人的祝福和另一半廝守終身,這也是他心底最大的愧疚,也就沒阻止她了。

可是——裴季耘說,杜明淵的個性很專制固執,若嫦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愈想愈擔心,更是無法安心入睡了,起身倒了杯水正要入喉,對講機急促響起的鈴聲害他嗆了下,摔破水杯。

我在慌什麼?

耿凡羿不解地蹙眉,拍了拍胸口安撫自己,接起對講機。“喂?三更半夜誰趕投胎——”

“凡羿——”一聲哽咽泣語,嚇掉了他手中的話筒。

若嫦?!她在樓下?!

回過神後,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下樓,開了鐵門,一道嬌軀飛撲而來,他楞了個十足。

“你……怎麼……發生什麼事了,若嫦?”

“我只剩下你了,凡羿,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你了——”她痛哭失聲,緊摟住他,像溺水的人,攀住唯一的浮木。

耿凡羿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並不太意外,輕拍著她。“沒關係,我說過我會在這裡等著,現在你已經來到我身邊,就沒什麼好怕了。”

是啊,他們在一起,沒什麼好怕了。杜若嫦安下心,閉上眼,全心依賴著,將自己交給他。

耿凡羿不再多說,張手抱起她上樓,放在床上,轉身要去擰條熱毛巾,她心慌地坐起身——“凡羿!”

“不要下來,小心這裡有碎玻璃。”他掃掉玻璃碎片,以報紙包好,再到浴室擰好毛巾回到她身邊。

“你也真是糟糕,怎麼不打個電話叫我去接你呢?”他一邊拭淨小臉、纖頸,拉起小手見著掌心的擦傷,他眉頭皺得更緊,小心翼翼擦拭上頭的沙土,再看到她連鞋都沒穿的纖足磨出累累傷痕,他咬牙,忍了許久的粗話終於飆出口。“媽的——”

“啊!”她腳一縮,退到床角。

“你不要怕,我不是罵你——”

“我知道。”她怯怯道,不敢看他。

耿凡羿察覺有異,視線停在剛剛握住的腳踝上,再移向她異樣的表情,念頭一轉,迅速撩開長裙,在見著上頭的道道傷痕時,飆高的火氣再也無法自抑。

“還有呢?”他沈迫著聲,問道。

杜若嫦根本不敢迎視他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臉色,徑自低垂著頭。

不等她回答,他索性自行動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在看清原本雪白無瑕的嬌軀,如今橫布著深淺下一的傷痕,他閉了下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凡羿——”她驚怯地扯扯他衣袖。“你,在生氣嗎?”

倏地,他張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他必須咬著牙,才能不讓自己吼出聲。

為什麼他要讓自己的妻子受這種屈辱?為什麼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讓所有人認同她的選擇?嫁給他,難道就這麼罪無可恕嗎?

“若嫦,我好氣自己——”

“別這樣,凡羿,我沒關係的。你不是說,只要來到你身邊,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嗎?離開那個家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帶走,只帶了一顆真心過來找你,我是憑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來到你身邊的。”

“嗯。”這樣也好,什麼都不帶走,今後兩不相欠,他會和她,憑著自己的力量做給所有人看,向全世界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她今天的苦,不會白受。

他張手將她抱進浴室,放了熱水,明白他的意圖,她羞紅了臉。“我自己來——”

“跟自己的丈夫還害羞什麼?”不接受拒絕,耿凡羿堅持為愛妻服務,洗淨身子,以浴巾裹住,再抱回床上,取來藥膏,溫柔而謹慎的塗抹在每一道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