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試著動了動不聽使喚的手腕。
「……可以了。」
不但能動了,也不再疼痛了。
「動得太厲害的話,這兩天可能還會有點痛。不過對日常生活不會造成妨礙,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你放心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回頭望向背後的男人,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把別人的關節卸掉,又輕而易舉地接回去。明明不是賭場的人,卻插手阻撓他們的計劃,到頭來似乎還幫他們一把,免得他們被抓。
「把我當作你們的救命恩人就行人。」
「你害他肩膀脫臼,還敢大言不慚。」
「我沒那個心情跟你們說笑。」
男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一臉不屑的和仁咽喉。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神情異常嚴肅。
「你是這位刁蠻小妞的騎士還是朋友我管不著,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想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燙手山芋最好少碰為妙。還有你。」
他放開和仁,將菸蒂扔到水泥地上,一邊用鞋踩熄,一邊將視線移到朗的臉上。
「在男人面前招搖最好看緊自己的小蠻腰。跟我同類的野獸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細皮嫩肉又潑辣的獵物。」
男人把手插進長褲的口袋,走向樓梯離去。兩人呆呆地目送男人的背影,過了半晌,怒氣才漸漸淹沒了緊張感。
「瞎了你的狗眼啦!什麼小妞!我是不折不扣的男……好痛!」
蹲在地上的朗肩膀一揮,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大吼大叫。果然如男人所說,用力過度的肩膀傳來一陣疼痛。
「你沒事吧?都怪我太沒用了……對不起。」
和仁扶著他一臉沮喪。
「這怎麼能怪你呢?要不是那個混蛋多管閒事,我們早就混進地下賭場了。」
「我倒覺得那傢伙說得很對,我們受到教訓也不是第一次了,明知道這裡的人不好惹,我還陪你胡鬧,害你一再遇到危險。真的很抱歉。」
「和仁……」
闖過不少大風大浪的男人,難得臉色蒼白。
「……那傢伙來歷不小。」和仁平靜地說。
「來歷不小?」
「剛剛被他一手扣住喉嚨時,我簡直打從心底發毛。我總算知道什麼叫鬼門關前走一遭的滋味。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和仁,你在胡說什麼啊……」
「他瞄準的是這個地方。」
表情僵硬的和仁按住朗的喉結。
「像他那種體格的男人,隨便動一根指頭就能當場要了我的命。涉谷和新宿那些街頭混混連幫他提鞋都不配。我的心臟差點就麻痺了。」
留在脖子的指尖不住顫抖著。
從『Second Deal』回來之後,朗度過一個難以成眠的週末夜晚,直到朝陽升起,他才鑽進被窩。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刻了。
望著天邊的晚霞,昨天的種種正在腦中浮現。離開『Second Deal』的路上,和仁始終沉默不語。朗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相對無言的兩人最後在涉谷車站解散回家。
看和仁如此自責,朗的心裡也不好過。然而,這樣還不足以讓他學乖。如果他懂得記取教訓,現在搞不好會有個不一樣的人生吧!起碼不會被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給套牢。
既然找不到其他管道打聽橘的事情,那隻剩跟槙哉取得聯絡這條路可走了。
「今晚再去一趟吧!」
一邊咬著用來取代早午餐的營養麥片,朗一邊苦思良策。
即使攤開橘出的習題,所有的心思還是繞著他打轉。所以,明知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