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紅得特別明顯。
他手上的劍就像第一次看見那樣煞氣凌厲,以無法躲閃的急速衝他直直刺來,而他就這樣呆立原地,傻傻地看著那柄凌厲的劍鋒穿過自己的身體,懷中的魂玉突然亮的可怕,然後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堆雪之中。
他看見他喜歡的那人的笑容不再,臉上滿布著罕見的煞氣,說著兩個字。
“魔!殺!”
作者有話要說:
☆、相守無期
“……”雲瀟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那九華……那個桃花妖,怎麼樣了?”
溫曉也沉吟半晌,才抬頭對他說到,“對不起啊,我不是個合格的說書者,後面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他……大概是沒死吧。”
“哦。”雲瀟低低應了一句,也望向窗外,他們離崑崙越近,就彷彿越能感覺到那股風中夾雜的寒意。那些風,帶著千百年不融的冰雪,連自己也變得冰冷刺骨。
溫曉縮了縮脖子,將嘴角掩在高高的外衣之中。
他沒有說謊,後面的故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雖然之前夢見過一些被禁錮在冰雪中的畫面,但那都是斷斷續續的,實在是看不出來他那之後究竟怎麼了。
蕭禹商渾渾噩噩來得半路,等醒來時早踏上了京城的路。 他思索了半晌,還是遵照旨意回了京城。
不過短短的十幾日,他卻又開始想念溫曉,想著他好不好,想著這一路上他會不會累。
他決定了,他要和皇兄說明白,然後就去找他。
蕭禹商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宮,這次他沒有叫上君燁。
他直接走到了君策的書房,旁邊的侍從們見是他來了,也只行了禮便讓他進去了。
“臣弟拜見皇兄。”
君策正好在看文書,見他回來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回來啦,起來吧。”
“嗯。”蕭禹商沒有起來,依舊直直地跪在他面前。
“嗯?怎麼了?”君策看自己一向淡漠的弟弟皺緊眉頭,一臉堅毅的表情,不由也將心提了起來。
“皇兄,臣弟請旨離京,臣弟……我認為溫曉不可能真的干預著東襄的命局,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只要能將他換回來,我保證會好好保住我東襄國土。”
“你說……什麼?簡直糊塗!東襄的命局豈能兒戲,你身為皇室中人,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嗎?!”君策抓緊了手中的奏摺,站了起來。這個從不讓他操心的皇弟突然讓他看不清了。
“皇兄,臣弟不相信那個預言,我們能靠自己保護我東襄,我能帶兵打仗,真正地贏他陳國。我絕不會將他送出來白白犧牲,還請皇兄準我所求。”
“那個……花妖?你瘋了吧。如今邊疆局勢正緊,朕這不能放你走。身為一個王爺,你居然能罔顧國家之事,簡直兒戲!!你太讓朕失望了!!”
蕭禹商眼神堅定,看著君策手中抓緊的奏摺瞬間碎成一片一片。
“若是執著於此,那你便帶著朕的兵馬,朕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如己所說,驅除這心頭大患。”
“可是……!”
“朕意已決,六弟,若你不能應諾,就別再說了。你知道,這天下間,朕要找一個人,可比你藏一個人要容易。”
蕭禹商無法,只得壓著心頭的擔憂,低頭道,“那臣弟領旨。”
那天在書房執勤的侍從只知道,自從睿王爺進去之後,書房就傳出了東西倒落碎裂的聲音。
還聽到皇上很大聲的責罵。
等到睿王爺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那時的睿王爺臉上帶著傷,嘴角破了滲著血,眼睛卻像浸了毒一樣,閃著寒光。
力公公看著滲人,連忙跑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