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似乎有些話要問你?”語調微微上揚。
路仁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地面,又打量一下呆滯的肖寶,重點是衣服上的一道鞋印,想了想還是決定抱在懷裡,看向殷東言,“問我?殷先生?這不是被逐出殷家的殷大少嗎?”
此言一出,全場一靜,殷東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向後看了一眼,安撫住身後欲打抱不平的眾人,語氣平靜,沒有理會路仁慈的譏諷,“路三少,正是我有問題要問你,不知介意當著眾人面回答嗎?”
路仁慈歪頭輕笑,“有何不可?殷先生……問吧!”
接下來,在肖寶眼裡真是你來我往,精彩紛呈,雙方都辯才過人,段東言沉穩犀利,邏輯嚴密,幾次將話題引到路家能力不足,青家無識人之明上面來,而路仁慈詼諧機敏,句句刺人,胡攪蠻纏中很有幾份歪才,總是能將話題帶開,又送上幾根軟釘子。
“總之,路三少最先發現死者,其後海音才趕來,說來說去路三少嫌疑最大,海音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路家主,不知是否認可我這說法?”殷東言見路仁慈滑不溜手,便將話題帶到最不容反駁的點上,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路信侶,說到底路家最後作主的人也只有一個。
不等路信侶開口,路仁慈便將話又截了下來,“誰說頭一個發現現場的人就最可疑?又有誰能證明我就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殷東言示意杜海音開口,早耐不住的她,一個箭步上前,“這裡能證明的人多了去,跟我來的人都看見了!”
“哦?就我一個人?”路仁慈挑眉,他懷裡的肖寶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顧不得連續被襲的屁股,豎起耳朵認真聽來。
殷東言見勢不好,攔住杜海音欲脫口而出的斷言,“那路三少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了?那人竟比你先到?”頓了頓,“路三少可不要妄言!”
果不出肖寶所料,路仁慈清秀之極的臉上掠過一道諷意,雙手托住小胖子的胳肢窩,將裝死狗的肖寶舉了起來,笑眯眯的開口:“這不就有一個嗎?”
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肖寶身上,這一刻她明白了什麼叫萬眾矚目,什麼叫度秒如年……什麼叫羞死人了!因為這一刻,門口又進來了一群人,都一臉驚訝的望向她,還都是熟人!
肖明遠只覺一道響雷憑空炸開,明明自己交待過要躲好要低調的人,這麼顯目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扶額,他覺得頭痛,就算肖寶小臉上的表情再灰敗沮喪,小身子可憐的縮成了個球,他……他,這次事完,一定要好好說她一頓。
寧非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那球狀物體,身側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
最後走進來的唐揚天見到被舉得老高的肖寶,先鬆了口氣,先前找不到人的焦慮惶恐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緊接著場中的情形盡收眼底,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小傢伙不是個省事的,但……
“路先生,請問我這孩子出了什麼事了?她這麼小,跟這裡的一切應該沒關係吧。”唐揚天慢慢的走過去,俊秀的容顏有點蒼白,唇角稍帶點弧度,笑意似有似無,整個人帶著一種淡淡的倦意,於人群中走過時,任何人都無法無視他的存在,褪去了青澀與浮噪,越來越接近於上一世的唐揚天,算無遺策,天塌不驚。
路仁慈仿若無意退後一步,將舉起來的肖寶又摟回懷裡,“不錯,不過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