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洗完澡鑽到我的床上來,胡之菲過了十一點還沒回來。
他想與我溫存,可我卻沒這個心情,轉身抓著他的耳朵,認真地看著他問:“李馳,胡之菲這麼晚還沒回家,我們要不發個訊息問問?”
李馳想了想說:“不要了吧。十一點也不是很晚啊。說不定她還正在興頭上,打電話過去催她回家,很掃興啊。”
我沉吟了一下。
李馳又問:“今天除了黃子爵還有誰?”
“嗯?”我有些疑惑,好像回來到現在除了討論了金巴利蘇打,我也沒有說到過是跟誰去喝酒的呀,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又對我露出那種瞧不起我的表情似的說了一句:“司葭啊,你用用腦子吧。我可能讀書沒有你多,不過呢,在人情世故方面,你就要叫我一聲哥哥了。”
我噗嗤笑出來,想著今天晚上,好像林浩也說過類似的話,男生是不是都以讓女生叫自己哥哥為樂呀。
“你看到門口的水果和鮮花啦?”我撅了撅嘴說道。一定是這樣的。
我並沒有想到其實我用這種表情說這樣的話,其實無意中刺痛了李馳。是李馳堅持讓我將誤會進行下去,所以黃子爵才過來道歉。
否則,或許,這件事又是另一種結局……
他舔了舔牙齒,表情不太明朗地看了看我,然後抱緊了我,將我摁進懷裡,使勁揉著我的頭髮,他喜歡像揉一隻寵物似的撓我的頭髮和脖子。
頭髮撩到鼻尖,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這才鬆開我說:“誰送你回來的?”
“我自己打車呀。”我用手指蹭了蹭鼻尖。
“等車的時候沒著涼吧?晚上風挺大的。”
“我沒事,是剛才頭髮進鼻子裡了。”我見他擔心我,便解釋了一句。
“下次給我發訊息,我來接你啦。”李馳又叮囑我,“女生在外面喝酒很危險的。還一個人打車。上次新聞裡曝光的那個女孩晚歸遭網約車司機猥褻的事情不是鬧得很大嘛。”
我無奈地笑了笑:“哪有那麼恐怖。那裡是鬧市區,新聞裡那個事說的是開長途經過郊外嘛。再說,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兒。”
“嗐!你不懂。”李馳一臉瞧不起我的樣子,“你沒見過壞人。不知道人可以有多壞。再說……”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你這樣的,男人要是真的用強的,你根本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我被他說得心虛起來,不自覺露出膽怯的表情:“啊?那我要不上網買個辣椒水什麼的放在包裡?”
我一想,真到了冬天,下了晚自習,我搭地鐵回家得將近十點了,我們這塊兒是工業區,路上行人又少,該不會真遇上什麼壞人吧?
“不行不行。”我掏出手機,趕緊在網上搜起來,“有備無患。”
“辣椒水沒有用。”李馳探頭瞄了一眼,“你買這個。”
我一看,那是啥呀,看著像個點菸器。
“電擊棒。”他說了一句。
“啊?”我對他眨巴眨巴眼睛,“不至於吧?這個不是警察蜀黍用的嗎?”
“萬一別人一下就把你撲倒了,你哪有空掏出那個噴霧啊。你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吧?再說了,這玩意兒忒明顯了,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啥玩意,真正的犯罪分子那都是有備而來。”他說得那是言之鑿鑿,像是跟我科普刑偵知識似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我訕訕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把那兩件都放進了購物車裡。
“這個電擊棒會不會把人給電暈啊。”我想想還是不妥,“真把人電暈了,算不算是防衛過當啊。”
李馳笑得露出白牙:“司葭,你可真有意思。那你買回來先在我身上試試。我力氣大,咱倆可以模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