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不甘示弱,硬著頭皮,壯著膽,她道:
“好極了,紫千豪,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便是你沒有來找我,我也遲早會找上你頭上的!”
古怪的笑了笑,紫千豪道:
“目前你也只好這麼做了,莫玉,在你敦請攀鷹瞎道前來暗算我的時候,你原未想到會有今天,是麼?”
一挫牙,莫玉狠毒的道:
“紫千豪,你的冷酷與殘忍,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
雙目一寒,紫千豪道:
“比起你,還差得遠呢!”
不待對方回答,他已退後一步,冷然向呆立一旁的“六慈居士”沈朝宗與“血手”蔡泉道:
“二位,現在是你們做抉擇的時候了,是願意與孤竹幫成仇呢,或是,和孤竹幫為友!”
沈朝宗和蔡泉聞言之下,真是進退維谷,左右兩難,他們驚驚而又窘迫的面面相覷著,一時竟失去了取捨的主意,當然,他們心中全明白,若與孤竹幫在眼前就翻臉成仇,不論是否能佔上風,那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以他們目前的力量,若要和人多勢大的孤竹幫明著一爭長短,只怕還差得太遠,而孤竹幫報復手段的強烈與殘酷又是他們所深切體會過的,但是,假若他們就此抽腿,拱手告退,則答允了莫玉的諾言又如何交待?他們原曾拍著胸脯表示過要協助莫玉對付孤竹幫的,發盡了狂言,擺足了姿態,現在到了應該履行保證的時候卻畏縮不前,這,姑莫論道義上和麵子上的問題,就是放在自己身前的這個臺階也不好了啊……
緊迫的,紫千豪道:
“二位,你們決定了麼?”
老好巨滑的莫玉忽然長嘆一聲,沉沉的道:
“罷了,沈居士、蔡大爺,你們有你們的困難及苦衷,在紫千豪的淫威之下二位不低頭也不成了……我不怪你們,你們要活下去,在西陲這塊地盤裡,要活下去就不能得罪紫千豪,否則,任什麼路子也都絕了……”
白眼婆莫玉的言詞表面上是含著感嘆,帶著愴然,骨子裡卻極盡其陰毒挑撥之能事,深刻的震盪著人家的自尊與威嚴,而一個人,在很多時候,寧可捨命也不願丟失的。
“血手”蔡泉的幹黃面孔在不可察覺的變幻著,瘦嶙嶙的雙手也在一下一下的緊握又放鬆,放鬆又緊握,他那一口黑牙深陷在唇內,鼻孔翁動,目光炙烈,宛如正在和一件什麼隱形的東西搏鬥著似的,那隱形的東西,白眼婆知道,便是他的尊嚴與理智!。
“六慈居士”卻深深的垂下頭,兩隻手在不住地控揉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縱然看不清,也多少可以猜測出來,沈朝宗此刻的臉色,一定是陰沉不定的,困惑而又猶豫的……
白眼婆莫玉打鐵趁熱,她長嘆一聲道:
“罷了,二位就此離去,也免得見到我莫玉濺血三步之際心頭難過,今天我便是要拚了一死,也不能嚥下這口受欺受辱之氣,也不能畏懼於姓紫的那等強橫霸道,趕盡殺絕之作風!”
低沉的,紫千豪道:
“好一張利嘴,莫玉——”
他的話尚未說完,“血手”蔡泉已大吼~聲,雙目血紅著狂叫:
“我與你站在一邊,莫當家,看看紫千豪,能不能颳了我們,他獨霸西陸的這口烏氣我早已受夠了!”
一咬牙,“六慈居士”沈朝宗也陰沉的道:
“就是如此,我也豁出去了!”
莫玉心頭狂喜,表面上卻故意裝出一副又是感動,又是為難的樣子:
“這……這……二位,紫千豪可是並非等閒,若是二位有所失誤,我這內疚可就太大了……”
冷哼一聲,血手蔡泉道:
“有道是瓦皚不離並上破,在江湖上溼了大半輩子,早怕也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