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飛瞳孔一震,但身經百戰的他卻立刻穩住心神。
倒是開車的韓羨,嚇得魂飛魄散,嗷地一聲叫出來:
“媽媽呀!”
沈驚覺眸底寒冰驟凝,抱緊唐俏兒的同時,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埋入自己胸膛裡:
“俏兒,別。”
雖然只是發燒,但她是高燒,且病人是最怕受驚,會加重病情。
然而,男人卻不知道,唐俏兒自己就是個鬼見愁,在戰場上再殘酷的景象都見過,什麼都嚇不倒她。
此刻,她非但不覺得恐怖,反而還好奇寶寶一樣盯著個不停。
“臥槽,現在碰瓷兒的都這麼做戲做全套了嗎?還特意畫個死癆鬼的妝,挺特麼嚇人啊。”
這一下子反倒給白燼飛整亢奮了,眼神精光閃爍,已經開啟車門,“讓我下去怎麼個事兒。
他最好有事,沒事我讓他有事!”
可他腿還沒等邁出去,那個男人就從前機蓋上跳下去,手舞足蹈,瘋瘋癲癲地跑了!
此刻所處的不是鬧市區,相對僻靜,但這個舉止詭異的男人仍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但大家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串失心瘋般的狂笑,那個跑了沒多遠的男人突然渾身抽搐,隨即像被雷劈中了似地軀幹僵硬,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去。
咚地一聲悶響傳來,男人的後腦上結結實實撞在馬路臺階的稜角處,鮮紅的血汩汩冒出來,染紅泊油路面。
有幾個膽子大的行人圍了上去,神情驚惶,不知要不要叫救護車。
此刻,唐俏兒雖然病得迷糊,但眼見傷者在前,她瞬間醫生馬甲上線,竟三個男人不注意,立馬開門下車。
“俏兒!”沈驚覺心尖抽緊,忙邁開長腿追上去。
唐俏兒裹著絨毯擠到人群最前面,蹲下身手法專業地查男人情況。
大的虛汗吧嗒吧嗒墜落在地,她卻全然不顧。
沈驚覺和白燼飛也撥開人群衝進來,守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沈驚覺的視線落在男人西裝衣領處,眸色一凝。
“快……快叫救護車啊!”有路人緊張地喊。
“不用了,報警吧。”
唐俏兒目光沉沉,用力喘了口氣,“他已經死了。”
眾人驚愕,忙向後退。
十幾分鍾後,警車趕到,封鎖現場,並將比沙丁魚乾還僵硬的男人抬上擔架,蓋上了白布。
回到車上,唐俏兒虛汗都快把毯子浸透了,不過氣色卻好像沒那麼差了。
“俏兒,你覺得怎麼,還好嗎?”沈驚覺憂忡地攬著她的肩。
“好多了,甚至覺得……有點熱。”唐俏兒忸怩著身子,眼神明顯透著思忖。
“裹好,乖一點。鑽了風,更難受。”沈驚覺雙臂纏緊她,怕她把毯子脫下來。
“我家小妹啊,簡直就是玉面羅剎投胎了,見到死人就起勁兒。”白燼飛忍不住打。
“剛才那個人,就那麼死啦?腦袋往馬路牙子上一磕,人就這麼沒啦?”韓羨想起那人恐怖的樣子,依然心有餘悸。
唐俏兒雖然接觸那人的屍體不過幾分鐘,但她覺得男人的死似乎沒這麼簡單:
“不一定,他在暈倒前,出現了抽搐的症狀,而且全身肌肉也有節奏的收縮,意識也不清醒,死因也有可能是癲癇。具體原因,還得經過屍檢才知道。”
“癲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磕猛了呢。”
白燼飛舌尖頂了頂腮,對剛才的貼臉恐怖片還有點意猶未盡似的,“我在國外的時候,接觸過一些癮君子,他們吸嗨了或者毒癮發作的時候,和剛才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