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勉強。”
三花貓看了她一會,跳到箱子上坐下,語氣帶著股憂愁:“你這個性格,你不願意的事再勉強也沒用,自從玉牌會會長何義失蹤後,現在的玉牌會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我們這些玉牌會的人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會長。”
羽流螢脫了鞋子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淡青色帳子,悠悠說道:“我肯定不合適。”
三花貓說道:“我知道,你想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誰不想獨善其身呢?我能看出來,你的朋友們也是這樣想的,可最後呢,聞人聽雪一定會繼承煙都,商枝一定會成為紅衣鬼王的得力干將,她們都開始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羽流螢說道:“我和她們是不同的,她們天生就是發光體,無論在哪都會閃閃發光,我和我的名字一樣,光芒只有那麼一點點,微弱又不起眼,不堅定,不熱烈,照不亮別人,也照不亮自己。”
三花貓氣得跳腳:“你才十八歲!”
羽流螢平靜地說道:“剛過完年,我已經十九歲了,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那些發光發熱的事情就讓那些心懷大愛的人去做吧,我只是一隻光芒微弱的螢火蟲,能照亮自己腳下的路,我就謝天謝地了。”
三花貓說道:“你自己不發光,為什麼不能成為那個舉著火把的人?”
羽流螢本想開啟箱子看一看父親的遺物,被三花貓這麼一打岔,她不禁覺得有些疲倦,於是把箱子放在了梳妝檯上。
她蓋上暖和的被子,把三花貓不斷亂動的腦袋按在被窩裡,“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外面這麼冷,屋子裡這麼暖和,下雪天睡懶覺最舒服了。”
三花貓張了張嘴,還是沒能敵過柔軟溫暖的被窩,它貼著羽流螢的手臂,雖然心裡有很多不滿和不解,但它還是剋制不住貓科動物的本能,發出了滿足的呼嚕聲。
商枝和聞人聽雪已經在丹丘谷住了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事情毫無進展。
詭術師與他們一行人相敬如賓,滿是冰冷疏離的客套。
詭術師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商枝和小紅鳥本想打道回府
,豔鬼那邊卻傳來訊息,讓他們盡力爭取,如果爭取不到,那就逐個擊破,不留活口。
恍若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商枝從頭涼到腳,她轉過頭,和一臉驚呆的聞人聽雪面面相覷。
過了會,聞人聽雪說道:“豔鬼師承長生殿,這個行事做派與長生殿真是一脈相承。”
商枝繞著碳爐走來走去:“長生殿大肆暗殺詭術師,豔鬼也有這個打算,他這麼做一定是戰略需要,畢竟他是九品天人,比我們看得更深更遠,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商枝抓著頭髮,隱隱有些崩潰:“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又該怎麼辦,難道真要我痛下殺手?”
這種草菅人命的事,商枝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上一秒還在和這幫詭術們喝酒砍柴,下一秒就要把他們全部殺光,縱使她的心已經很黑很冷了,她也不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去屠戮這些熟悉的人。
更何況這些詭術師們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商枝根本下不去手。
她繼續薅著頭髮,自言自語:“這幫詭術師怎麼這麼倔,他們到底在猶豫什麼,我真得搞不懂。”
聞人聽雪按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著急也不是辦法,和小紅鳥商量一下。”
話音剛落,小紅鳥就從門縫裡飛了進來。
商枝試探著問:“關於大王的命令,你怎麼看?”
小紅鳥也有點喪,沉思了一會後說道:“詭術師人數稀少,最好能收為己用,能別見血就別見血,”
見小紅鳥和她想的一樣,商枝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