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想領教詭術師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最好還是以和為貴。”
宋時綏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她懷孕後特別喜歡吃酸的,已經吃光了好幾袋酸杏幹。
懷孕的女人會擁有很多特權,想吃什麼東西周圍人都會想方設法地滿足她,半月前,玉搖光送來一籃子秘製酸杏幹,聽說是專門給宮裡懷孕的娘娘們吃的。
這秘製酸杏幹味道特別純正,果酸味特別濃郁,好吃到宋時綏的心坎裡。宋時綏已經儘量省著吃了,然而食物只會越吃越少,不會越吃越多,吃完最後一顆酸杏幹後,宋時綏惆悵了好幾天。
她嚐了許多地方的酸杏幹,卻始終不對味,孕期的女人一旦想吃一樣東西,那真的會特別特別想,會想到睡不著覺,會想到吃不下飯。
宋時綏是不願意和玉搖光要什麼東西的。
其實玉搖光對她一直很不錯,但就像有人不喜歡香菜一樣,宋時綏也也不太喜歡玉搖光。
香菜沒有錯,玉搖光也沒有錯。
不喜歡香菜的人沒有錯,不喜歡玉搖光的宋時綏也沒有錯。
宋時綏獨自強忍著,到了晚上,宋父去松鶴院閉關靜修,宋時綏和母親說了會話就回房睡覺了。
何順頌點上琉璃燈,然後出去洗漱。
宋時綏散開頭髮,穿著一身淺杏色的裡衣,坐在床頭默默吃
著何順頌從山下小鎮裡買的酸杏幹。
過了一會,她有點困了,便隨手把酸杏幹放在枕頭旁邊,拉高被子倒下睡覺。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身後貼過來一個人,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撈起宋時綏的腰,把她抱在懷裡,親她的嘴唇和脖頸。
宋時綏暈暈乎乎的,閉著眼睛,伸手推他的臉,“別撩撥我,孩子才兩個月。”
男人停了停,宋時綏閉著眼睛,把手伸進男人的衣服裡,撫摸著他細瓷般的肌膚,手感實在太好,實在令人上癮。
她摸了一會,男人卻忍不住了,修長潔白的手指握住了宋時綏的腳腕,低聲說道:“時綏,讓我親親你,我想看你快樂的樣子。”
宋時綏的臉又紅了。
她帶著一身黏膩的汗,迷迷糊糊睡去之前,男人從她枕邊摸到了那袋酸杏幹,他看了會,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時綏,你不喜歡公子送的酸杏幹麼?”
宋時綏困得睜不開眼睛,小聲嘟囔:“喜歡吃,我已經很省著吃了,但我還是吃完了,最後一顆含了半天,都捨不得嚥下去,我又不好意思找公子要。”
耳朵被男人親了親,說話時的溫熱氣流輕撫著宋時綏的耳朵:“為什麼不去找公子?”
宋時綏蜷了一下腳尖,微微沙啞的嗓子裡像摻了蜜,含糊又甜膩,把臉埋在男人胸膛裡撒嬌:“不想嘛,怕他笑我嘴饞。”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模糊,鬢角的髮絲黏在臉頰上,帶著一身的細汗,趴在他懷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