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有傳,一直昏迷了好幾天的車婕妤終於醒了,靈兒將這些訊息告訴她之後不由得詫異道:“莫非娘娘的玉佩果然有奇效?”
有奇效才怪呢,她雖不懂醫術,也沒聽說過用玉佩做藥引的道理,這恐怕是有心人故意弄出來給她添堵的吧。
這兩日她心頭實在堵得慌,索性讓翠竹給她換了衣服,一個人出去走走,其實也沒走多遠,就只在未央宮周圍逛逛。
經過一座假山時,只見從裡面跳出一個人來嬉皮笑臉道:“宣兒,好久不見了。”
江慈宣嚇得後退一步,待看清來人之後不變嗔道:“恭王怎麼突然跑出來,嚇了本宮好大一跳。”
齊景癟了癟嘴,低垂著頭,一臉歉疚,“對不起嘛,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變成驚嚇了。”
見他這模樣,江慈宣倒又不好責罰了,便道:“恭王殿下找本宮可有事?”
卻見齊景眼眸一亮,小心翼翼從懷中拿出一個壓扁的糖人垂頭喪氣:“這是我給你買的,雖然壓扁了。”
這糖人已經壓扁且化得不成樣子了,想來已在胸口捂了好些時候,再見齊景笑得傻頭傻腦的樣子江慈宣心頭一暖,接到手中看了看,賣相不佳,卻不知味道怎麼樣,正要咬上一口,齊景卻立刻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動作。
江慈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卻見他小心翼翼的將粘在糖人上的衣服絲線一根根理掉了才道:“好了,你吃吧。”
江慈宣抿唇一笑,輕輕咬了一口,笑道:“嗯,味道還不錯,多謝恭王殿下了。”
齊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你喜歡就好了,時候不早了,等下若讓皇兄發現我還逗留在宮中恐怕要生氣了,皇兄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唔……改日再來看你。”說完便轉身一溜煙跑了。
望著他的背影,江慈宣不可察覺的嘆了一聲,這個地方難得有心思如此純善之人,望著手中的糖人,她不可察覺的笑笑。
“怎麼樣,糖人好吃麼?”身後猛地響起一記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江慈宣脊背一僵,轉頭看去,只見齊瞻雙手抱胸,斜靠在不遠處走廊的廊柱之上,他嘴角雖勾著一抹笑意,可那深邃的眸子卻沉得可怕。
江慈宣深吸一口氣,立刻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齊瞻也不靠近,也不說話,就直直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她,不遠處未央宮的燭火映照過來,被他高大的身影裁剪出人形倒映在地上。
空氣凝重得讓人呼吸困難,江慈宣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如果皇上沒有什麼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為什麼?!”
江慈宣渾身一僵,略帶疑惑的向他看去,他這句為什麼可跟目前的狀況完全不搭調啊。
齊瞻卻沒有解釋的打算,轉身之時冷冷丟下一句,“你過來。”
她不明白齊瞻這又是要鬧哪樣,卻也不甘不願的跟了上去,跟著齊瞻來到建章宮的偏殿裡,卻見殿中央那寬大的梨花木雕海棠的矮几上擺放了豐盛的吃食。
齊瞻走到鋪席邊跪坐下來,江慈宣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他抬眼覷了覷她,面無表情的命令,“過來!”
江慈宣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皇上有何吩咐?”
齊瞻卻猛地拽住她手腕一拉,江慈宣還來不及驚撥出聲,他卻將她攔腰一抱,並將她死死按在腿上。
齊瞻這樣輕薄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比之前幾次,江慈宣這一次要鎮定許多,只一張臉帶著寒意道:“皇上這是何意?”
她臉上的抗拒厭惡之情看在齊瞻眼中只覺得刺眼得很,可他嘴角依然勾著一抹笑意道:“早先借了皇后的玉佩救了車婕妤,朕便想著親自來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