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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上門。

還不起來?時珍似有幾分不悅。這媳婦未免也太嬌貴了吧!她說話間,故意放大了聲音,以期房裡的人能聽見,只是那早空無一人的屋內,自然不會有迴音。

娘,你別這樣。邵宣也拉住她向外走。廣寒是真的不舒服,等到晚上我叫她給你賠禮……

給我賠禮?我要她賠禮幹什麼?現在是天下賓客都在等著你們夫婦兩個出來見禮!你難道不曉得規矩麼?

我……好,好我先去就是——照規矩,我一個人去見禮也未有不可。

話是這麼說,但等會你見了拓跋孤,又要如何說法?娘知道你喜歡廣寒,但好歹有個分寸。

邵宣也只得哦了一聲,道,我自會跟他說的,娘先不要擔心了。

哄住了各方賓客,時珍的面色才好了些,邵宣也也暫時鬆下一口氣。賓客們自然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變故,多是善意地調侃而已,就連拓跋孤也出乎意料地只是坐在一邊喝茶,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偶爾目光瞟過來一些,邵宣也故作視而不見的樣子讓他覺得他有點心神遊離。

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了,你連個招呼都不打?拓跋孤待到眾人都散得差不多,才悠閒開口。

邵宣也只得站住。呃——當然不是,我方才跟教主你打招呼,想是你沒看見。

拓跋孤嘖嘖了兩聲道,跟我妹妹都做了夫妻了,還叫我“教主”是不是太見外了?昨晚上過得還好麼?

……好……邵宣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這般表情倒也不純是緊張慌亂,反正如此神情也能讓人誤以為他只是“害羞”——雖然作為一個“大俠”,他完全不應該這樣。

但偏偏是這全無破綻的表情讓拓跋孤生了懷疑。他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半晌。

廣寒人呢?他突然冷冷地問。

在房裡休息。邵宣也答。

拓跋孤站了起來。帶我去看她。

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拓跋孤道。

拓跋教主要過去麼?正好,我們一起。時珍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邵宣也無言以對,因為,的確,時珍,和任何婆婆一樣,總是迫不及待地要從床單上去驗明兒媳的正身;而拓跋孤呢?作為這場利益親事的主導者與發起者,也同樣少不得要去看看生米是否真的已經煮成了熟飯。

三人向莊子深處走去,漸漸安靜。時珍腳步匆匆,而只有邵宣也的腳步,充滿了沉重。

他不求瞞過他們什麼——因為這樣的事怎麼瞞得住。他只求能拖延多一點時間,這樣那個在天亮之前悄悄離開的邱廣寒,才有機會跑得遠一些。

可到了門前,他知道已是極限,終於只能站住,回身。

不用看了。他咬牙道。廣寒不在。

時珍笑道,她若真不舒服,做孃的看她一看,若她要吃點什麼,讓人去做點補補也好,你又何必如此緊張護著她。

不是,娘,她真的不在。邵宣也道。這件事遲早也是要讓你們知道的——她昨天夜裡就已經離開了明月山莊了!

說話間拓跋孤早就將那門一掌推開。床鋪整齊,哪裡有半個人影。

時珍一驚之下,面色頓時沉得慘白,慘灰;拓跋孤卻只是哼了一聲,轉身便往回走。…

拓跋教主!邵宣也叫住他。就算你追她回來,也沒有用,我只會一紙休書將她逐出邵家,到時候我們這門親事就更不要想……

啪的一聲,他的嘴上捱了一掌,時珍氣得渾身發抖,再啪的一下打了他第二個嘴巴。你這……你這不肖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你要講明月山莊的顏面……置於何地!

是。我也知道如此做有損明月山莊的聲名,但是問問你後面這個拓跋孤,他做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