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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才令我不得不作此選擇——拓跋教主,你既然能做得那樣絕,便也該猜到我不能容忍,猜到我會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廣寒;你也該猜到廣寒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現下的這一切也並非我所願,只是在良心和聲名之間,我選前者!

時珍並不明白為什麼本已要去追人的拓跋孤竟會停下來聽邵宣也講那一番話。我……我即刻派人去追!她幾乎語無倫次。我就不信捉不回她來!

沒有用的!邵宣也提高聲音。她不會承認這門親事的。到時在天下英雄面前這樣說出來,這般丟醜,只怕您會愈發忍不了的罷!

時珍氣極,勃然回頭道,拓跋教主!莫非……莫非這是你的詭計!

拓跋孤卻眯眼盯住邵宣也。他的盛怒並沒有爆發出來,也許只不過因為它真的已經太“盛”了。他當然料得到邵宣也很有可能還是要把事實告訴邱廣寒,但是那兩杯做過手腳的所謂“洞房合歡酒”,卻是他著程方愈等人慫著兩人喝下去的。邱廣寒沒有純陰之血,邵宣也也非百毒不侵,這兩人斷然不可能經得住酒裡的迷藥而保持清醒——照他的計算,杯酒下肚之後最多不消盞茶工夫,兩人必要意亂,決無時間與餘力來說別的話。這之後身心俱疲,至少要睡到第二天午後,藥力才會完全退去——所以兩人遲遲不起,他本來一點都不驚奇;他也很確信等到兩人清醒過來眼見木已成舟,,以邵宣也對邱廣寒的心意,他斷然不可能在這當兒說起凌厲,至少沒有那麼快。而邱廣寒呢?一個不再是無情無意的純陰之體的女人,在發生這樣事情之後,即便他說起凌厲,令她吃驚與負疚,但凌厲這個名字與她,卻要永遠處在一種隔膜的兩邊——她不會選擇離開邵宣也的;即便再見到凌厲,凌厲也會退讓。

可是,那杯合歡酒,他們真的喝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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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千真萬確!程方愈從未見拓跋孤的面色如此可怕,這陰沉得像是蓄滿雷電的烏雲般的神情,與似爆發卻未爆發的語氣,令他莫敢抬頭。

屬下親眼見他們都嚥了下去的!他補充。

拓跋孤似乎找不到對他發火的理由,只得恨恨地道,滾!

程方愈滾了,屋裡只剩下他與蘇折羽。

那麼,該問問你?他冷冷地抬頭瞥她。藥你放了?

放了,兩杯都下了藥沒錯!蘇折羽不住點頭。

拓跋孤看著她,注視她,久久地。他沒有理由懷疑蘇折羽。他連程方愈都無法不相信,更何況是蘇折羽。

那兩人喝酒的時候,蘇折羽也在場,還有單疾風等數名青龍教其他人。自然,他知道單疾風的性格不適合做起鬨勸酒這樣的事,所以才把任務交給了程方愈;可是又究竟是哪裡出了岔錯?

等一會兒我要去與邵凜、時珍他們商談一下怎麼解決此事。拓跋孤的口氣平穩了些。你要不要同去?…

蘇折羽垂首,小心地道,只要主人覺得……

算了。拓跋孤面色陰沉地轉過臉去。你留在這裡。

主人要不要……要不要折羽去把邱姑娘追回來?

拓跋孤緩緩搖了搖頭。追她回來,事情反而鬧大。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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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在黑暗中出神地望著自己的身體上方飄浮的氤氳水汽:這個髒得不成樣子的身體,還洗得乾淨麼?

他儘量沉下去,沉到屈起身來,把頭都沒到水中——木桶不大,他幾乎蜷縮成一團。

廣寒,你究竟為什麼要來找我,既然你心裡,其實已全然接受了自己是“邵夫人”這個事實?

他的頭髮披散開來,浮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