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有多強烈的愛,就有多強烈的恨。”
他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解釋的話語都沒有用的,因為該說的話諸如海易兄弟一定早就想到,並在淑德面前說了出來從而將自己的後路封死。眼前的淑德,正是為此來尋自己晦氣的。
於是他只做了一件事。
一件旁人想做卻不敢做的大膽事情。
寶玉忽然注目左方,訝道:
“皇上怎的來了?”
他面前的這些人在宮中生活已久,聽見皇上二字,腦袋不由自主的一轉,雙膝頓時條件反射的一軟便想跪了下去,但只見寂寂營盤,層巒疊蟑,似乎一直連到了天邊,不要說皇上,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寶玉便是趁這些人錯愕間,搶到了蘭蕊面前,捧起她的臉徑直強吻了上去。
兩人的鼻息互噴在面上,有一種麻癢的溫熱快意,而雙唇相接之時,蘭蕊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響,頓時空白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任何事,隔了半晌這可憐的女子才覺得雙唇上一陣陣溫熱的蠕動,而寶玉的強烈的男子氣息已無處不在的包圍了她,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氣力都彷彿溶解在了身前這男子陽光一般的魅力裡,她有心推拒,只是雙手抬起來,輕飄飄的彷彿碰在棉花上一般。也不知道是寶玉用力太過,還是自己根本從深心中失卻了抵抗的力量。
寶玉緊緊擁著她,雙唇從她的唇向修長白皙的脖子滑落,在嬌嫩的肌膚上吮吸出一道道紅印。
旁邊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一時間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照理說這本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非禮,只是看此時的反應,這施暴者未免也太溫柔而被欺負者也未免太陶醉。他們也是知道淑德與這當今紅人賈寶玉之間的情緣糾葛的,別看現在鬧得不可開交,但將來兩人會發展到何種程度,那卻是難以預料。進退兩難二字,便是這些從人心情的真實寫照。
寶玉的右手上移,握住了蘭蕊飽滿豐隆的胸部用力**,後者的身體立即劇烈的顫抖起來,口中發出一陣陣難明意義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那種由敏感部位傳來的強烈得幾乎窒息的一陣陣興奮。
就在這些人終於覺得在這青天白日之下,眼睜睜地看著公主殿下被男人非禮無論於情於理都很是不妥的時候,寶玉卻主動的鬆開了手,瀟灑的一旋身離開了蘭蕊,飄然向會場中行去。
…這分外給後者以失落的感覺。她怔怔的立在原地,這女子驕傲的深心中以為,便是要叫停,也應該是由自己主導而不是旁人,眼下寶玉這種要來便來,要去便去的態度,實在令她感覺到一種被玩弄而忽略的劇烈痛苦。
於是她的淚水便情不自禁的從白玉也似的臉頰上滑落下來,也不知道是為了羞惱,還是因為憤怒。而此時寶玉卻已飄然行遠,就彷彿是一陣不可遮挽的風。
但也不知怎的,蘭蕊本來蓄積已久的怒火,滿腔的質問,卻都因為寶玉方才的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撫摩親吻而消退得一乾二淨,片刻前她還想著要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片刻後的心情卻是撲朔迷離,難以自己。
…她忽然深深的意識到,面前這個男子吸引著自己的,正是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我行我素的瀟灑風流,若是寶玉將這一切都改得乾乾淨淨,那麼他同海易還什麼分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剖白
這麼多年來,淑德最不喜歡的就是拂逆她性子的人,她所想要的東西,總是會將之千方百計的弄得到手裡,自從她在三歲的那年,憑藉雍正的寵愛從一名妃子手中將一面玉扇強索了來後,她的這種心理更是漸漸助長,旺盛。
自小,她便喜歡和海易在一起玩耍。
因為他溫和,耐心,聰明,且善解人意。
她也喜歡同海善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