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中那股窩囊氣早已煙消雲散;不僅如此;此事還成為了他們日後誇耀的談資;惹得其他兵眾羨慕不已。
不多時;寶玉已繞了一個大圈;將周圍的一十三處明哨;七處暗哨一一跑了個遍;正納悶為何還未見到張遼;卻聽得自己去的第一個哨位隱隱傳來說話聲:
“誰…你…值哨時…偷…酒的?”
“是公子來…”
“還在狡辯…。”
寶玉微微一笑;那聲音明明就是張遼的聲音;原來自己一直都跟在他後面;怪不得遇不到;忙行了過去笑道:
“不關他們的事;今兒莊裡大喜;這些兄弟吃不到宴席;我給他們送了些酒菜來;文遠放心;酒一人只有碗餘;誤不了事的。”
張遼身邊還隨了十餘騎親信;見寶玉攜了襲人忽然出現;吃了一驚道:
“公子;你怎的來了?還帶了夫人?”
寶玉拉著張遼的手笑道:
“我怎的就不能來;兄弟們在外面喝風;我這酒喝得也不安生。”
張遼驚道:
“此乃我等之職責;公子言重了。”
寶玉微笑道:
“你有你等的職責——卻是為我盡心竭力;我若就等閒視之;那麼根本就不配你們喚我一聲公子了。”
說話間喚那兩名從人將剩餘的酒菜拿上來;十餘人席地而坐;襲人親自斟酒;這些兵士連同張遼;俱是心情澎湃;眼眶潮潤。斯時貧富差距嚴重;他們在來此之前;俱處於社會的中下層;受盡欺凌白眼;哪裡受過這等關懷看重?此時在他們的心中;為了面前這白衣男子;就算一死那又何妨!
…
因為此番是帶了襲人出來;她一個弱質女子若是遲了回去;雖然有寶玉相陪;但還是恐遭非議;所以寶玉將各種事務大致處理;交代一番後;便早早的攜著襲人上了馬車;返回城中。
斯時正是夜市最繁盛的時節;***通明;哪怕在幾十裡外的遠處;也可見得上方的天空被燒成如火如荼的暗紅。
見馬車的行進漸漸艱難晦澀起來;寶玉乾脆攜著襲人的手跳下車;意欲徒步行回;順便也陪身旁這身心俱屬於自己的美麗女子好生遊逛一番。
街上人頭湧動;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分外的烘襯出這城市的繁華熱鬧;街邊簷角四處都是夜市的小攤;與各種此起彼伏的特有吆喝聲混雜在一起;在耳邊哄哄的響著;倍加親切。
而各家酒樓茶肆裡***輝煌;;裡面座無虛席;說書先生們唾沫星子飛舞;賣力的展示著曲折的情節;歌女舞姬一個個也似忘記了天氣的寒冷;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一朵朵夜來香;在黑夜中將自己的青春美貌盡力的綻放出來;取悅著食客。
襲人之前被寶玉攜手並肩而行;還頗覺羞澀;然而之前在聚賢莊中早已習慣在人多面前與他親暱;很快的便恢復正常。此時民風開化;若寶玉這般攜眷出遊的人雖然頗少;但也不在少數;只是男的溫文儒雅俊秀;女的美貌溫柔端麗;不免惹得旁人多看兩眼。
寶玉看著身旁落落大方的襲人;得意笑道:
“今天你可給我長了臉了;我當時領你來;只是指望你勸勸向老頭的孫女;結果各種大小事務;你主持得井井有條;更將我那些桀驁不馴的手下料理得服服帖帖;賢內助三個字;看來你是逃不掉的了。”
襲人聽得寶玉誇獎;低下頭;弄著衣角忸怩道:
“那;那作不得數的;我今天也是看那些爺們弄得一塌糊塗;學著鳳姐平時裡的模樣;大著膽子安排一番撞上了巧;其實還是何老四伶俐;而那些人也看在你的臉子上服我罷了。”
原來今日抵達後;寶玉忙著處理莊務;蒐集資料;安排事務——需知操辦喜事中;在對外防禦上很容易出現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