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樓道,那刺骨的寒風便一陣陣襲了過來,哪怕是全副武裝的舒茺也不由的往暖和的圍巾裡縮了縮。
這一縮,她卻突然想起了身後穿得有些單薄的弗溯。
……剛剛下樓前忘記提醒他多穿一些了。
“弗先生……你不冷嗎?”
舒茺舉著自己那毛絨絨的手套拍了拍被風吹僵的臉,有些擔憂的轉頭看弗溯。
弗溯本就冷硬的輪廓被寒風磨得更加削薄,但卻還是咬牙嘴硬,“不冷。”
兩人又走了一段,舒茺半邊臉捂在圍巾下,時不時側眼瞧瞧身邊自帶寒氣的弗溯,總為自己身上裝備太多感到有點羞愧_(:зゝ∠)_
“咳——”一聲微啞的輕咳。
舒茺一愣,心裡的愧疚更甚。
垂頭看了看自己圍了一層又一層的長圍巾,她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忍痛”解了下來,“弗先生,要不……你還是圍條圍巾吧?”
一摘下圍巾,脖頸頓時空空的,直接接觸上了如刀的寒風。
舒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垂眼瞧了瞧那被遞至眼前的白色圍巾,弗溯微微愣住,眸色一暖,然而還未等他回過神,那長長的圍巾又驀地被收了回去。
舒茺不好意思的抱回了圍巾,一邊重新圍上圍巾,一邊拎著左邊垂下的長長一段朝弗溯揮了揮,笑容悻悻,“要不……還是一人一半吧……”
實在是太冷了,她離不開圍巾啊QAQ
弗溯懸在空中的手頓住,唇角卻是不由自主的揚起,面上的寒霜彷彿瞬間消融,柔和了那冷峻的輪廓。
一人一半?
那更好。
舒茺正被那一笑晃了神,下一刻手裡的圍巾卻是被毫不客氣的拎走了。
她愣愣的抬眼,只見弗溯揚手將那圍巾剩下的一段在脖子上繞了一圈……
一張冷峻的臉,搭上白絨絨的圍巾,雖然有些不和諧?但竟意外的有些戳舒茺的萌點。
“噗……”舒茺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聲裡分明帶著些嘲意,但弗溯卻似乎完全不介意,反倒是眯了眯眼,眉眼間滿是愉悅,“不冷了。”
弗溯的愉悅持續了很長時間,但舒茺的快樂就比較短暫。
因為……
他們這樣行走在大街上真的有點矚目啊_(:зゝ∠)_
快要過年了,街上的人並不多。
但幾乎每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瞥他們一眼,用那種……曖昧的眼神。
舒茺眼角抽了抽,順著自己頸上的白色圍巾看向了另一端繞著的弗溯,這才覺得自己方才的“靈機一動”真的、真的有點不經大腦。
這樣的姿勢,好像太過親密了一些。
心裡這樣想著,舒茺腳下的步子就不由加快了些。
察覺到舒茺的窘迫,弗溯眯眼,將鼻樑上的墨鏡微微拉下,冷眼瞧著她面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又或是故意的,步伐越發變得緩慢起來,就像是在逛花園似的。
這一快一慢,距離一下就拉了開來。
然而,兩人之間還連著一條圍巾……
“咳咳——”
舒茺的脖子驟然被勒住。
她欲哭無淚的轉頭,看向身後揚手鬆著頸間圍巾的弗溯,“弗先生……我們的步速得一致……”
不然感覺像是遛狗似的。
咦?遛狗……
那走在前面的她……_(:зゝ∠)_
步速一致?
弗溯也挑了挑眉,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但那笑意落在舒茺眼裡卻變得有點……惡劣。
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