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跳,舒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被拎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弗溯牽起自己的手晃了晃。
“這樣不就一致了?”嗓音低啞,尾音卻心滿意足的上揚。
“……”舒茺目瞪口呆的被牽著朝前走,待到回過神時,臉上驀地就紅了起來,頰邊的熱度幾乎和那相疊的掌心差不多。
好像有哪裡不對啊。
究竟是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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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舒茺搬家沒過幾天,便是年尾了。
除夕這一天舒茺自然是要回家過年的。
然而……
她的boss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至少,舒茺是這麼認為的。
說來也奇怪,在弗溯身邊做了這麼長時間的“保姆”,她從沒見過他的父母,也從沒聽他提起過。
就算是家庭關係再淡漠,年夜飯也總得回一次家吧……
可都已經到除夕了,弗溯也沒有絲毫要去哪兒的預兆,甚至……他似乎壓根沒有意識到今天是除夕。
所以當舒茺全身紅彤彤站在門外貼春聯時,被那動靜吸引來的弗溯一開門便驚了驚,隨即便是滿臉的嫌棄,“你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舒茺踩著椅子費力的貼著春聯,扭頭瞧見和往日沒有絲毫區別的弗溯,噎了噎,“除夕總要稍微喜慶一點……”
“除夕?”
弗溯擰眉,原本還燃著些許暖色的眸底漸漸涼了下來。
今天……是除夕啊。
見弗溯的臉色微變,舒茺心裡倒是咯噔了一下,將門上的對聯貼好後,她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邊拍手一片靠近弗溯。
“弗先生……我今天可以放假的吧?”
聞言,弗溯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嗓音沉沉,低笑了一聲,笑聲很冷很冷。
“大年三十,闔家團圓。我能有什麼理由把你留在這?”
“……”
這笑聲,這口吻,這語調,怎麼聽都有點詭異啊。
而且聽得她還有點莫名的心塞啊。
想了想,舒茺最終還是試探性的問出了口,問得結結巴巴,“弗先生……你不回家過年嗎?”
“……”弗溯面上的寒意又增了一分,眉眼間籠著淡淡的漠然。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弗溯,儘管就站在她面前,但卻讓她覺得很遙遠很遙遠,比溯流還要遠,遠到甚至難以看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茺終於在愣怔中聽到了他冷淡卻又平靜的聲音,“我沒有。”
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家?
舒茺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時,弗溯卻已經把門關上了,留給她一個深黑的沒有任何喜氣的門板。
… …
弗溯垂眼,劉海凌亂的覆在額前,在眉眼間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將那眸底的情緒通通遮掩。
半晌,他在茶几邊席地而坐,盯著那不遠處那小魚缸裡趴在石頭上的烏龜出神。
那是舒茺一直在養的烏龜,搬到這裡後,她就把魚缸放到了他家。
他的房內始終暖如晚春,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沒有冬眠,露在外面的四個小爪子還在緩慢的撲騰。
弗溯眸中掠過一絲異樣,微微欠身,他將魚缸中的小烏龜拎出來放在了身邊。
乍一被“粗魯”的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