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七人面面相覷,然後都對他點了點頭。
其中一人說:“老大,你讓她們看快一點,劉指揮使估計在一刻鐘之內就會到。”
“好。”
侍衛頭領急忙對白希和陳琴說:“二位,請。”
“多謝。”兩人趕緊跑進了亭子中,侍衛頭領跟在她二人身後,其餘人圍著亭子看。
亭子裡的地面是由一塊塊木板組合而成,已經被沖洗過了,白希也心知如此,如果不沖洗,能臭個方圓百里。
這裡畢竟是通往各個地區的官道,人流量大,可不能影響周圍的環境。
不過,死者是在晚上殞命的,濃郁的血液經過時間的發酵,在第二天被發現時,很難被衝的不留印記。
所以她腳下的木板上面仍舊殘留著大片的暗色印記,她又環顧四周,發現,那些撐起亭子的四根柱子,和角落並沒有明顯的印記。
為防止看錯,她湊過去仔細去檢視,一圈轉下來後確實沒有噴濺狀和滴狀形的印記。
她又跑到亭子外,圍繞著亭子轉了一圈仔細檢視後,又回到亭子中間那塊最大的暗色印記前看著。
亭子外圍和亭子內周圍都沒有血跡,說明死者生前沒有被拖拽過,或是拖拽之前並沒有受傷,所以這裡很有可能真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兇手在作案時並沒有使死者的血跡噴濺,那就表示其虐的不在外表,兇手當時很冷靜,死者身前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可謂說手腳不能動。
她蹲下來,“娘,匕首給我。”
“好。”
陳琴摸出匕首給她,這是之前來的時候臨時買的。
八人納悶看著,咦?
不是說母親才是仵作嗎?
怎麼是姑娘在尋找線索?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拿匕首作甚?
侍衛頭領連忙阻止,“姑娘,你說好只是看的,不能破壞命案現場。”
白希抬頭說:“地面已被沖洗乾淨,最有力的線索已經被毀,如果我再不仔細找,那這一趟我就白看了,你們也白放我進來了。”
“呃…這……”侍衛頭領一想,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得到一致同意後,“好吧,那你們儘快一些。”
白希點頭,抽出匕首插進木板的縫隙裡刮,陳琴又摸出一把匕首,也抽出插進另一塊木板縫隙裡刮。
八個侍衛圍在一旁傻看。
片刻後,兩人握著匕首小心翼翼的橫挑了出來,鋒利的刀刃上覆著一層暗紅色碎屑。
兩人同時聞了聞,隨即眉宇一擰,一旁侍衛頭領等不及詢問,“這是什麼?”
白希遞給他聞,他還真就聞了一下,然後。
“嘔~”一陣乾嘔,他捂著嘴巴跑出了亭子。
這碎屑不靠近聞,很難聞到其中的味道,可放在鼻間仔細聞,那股惡臭能燻的人三天吃不下去飯。
其他人可怕的咧著嘴,當白希問他們,“你們聞不?”
“嗚……”七人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有侍衛問:“姑娘,這碎屑是沒衝乾淨的血跡嗎?”
“這是少量的腸黏膜和乾枯的排洩物。”
說人體組織他們也不懂。
白希說完後,七人張著嘴巴發愣,還是沒聽明白。
陳琴解釋道:“就是大腸裡的肉,其中包括糞便。”
“……”
我去,七人一臉噁心,還好沒去聞它。
白希在思考,眼眸深邃!
真的是那個變態。
懷疑和證實是兩碼事,現在基本確定了,她心中還是很不可思議的。
但這點證據還是少了,要是能看看屍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