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聲嚴厲的質問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七個侍衛和正在嘔吐的侍衛頭領嚇一跳,隨即一顆心猛然沉入谷底。
完了!
白希和陳琴拿著匕首已經站了起來,尋聲看去,是劉兆帶著兩個侍衛騎馬過來了。
“怎麼是你們?”劉兆看到她們很驚訝。
他下馬之後,嚴厲掃視了一眼八個垂著腦袋的侍衛,然後很快走進亭子裡。
目光從白希和陳琴的臉上落在她們手中的匕首上,皺了皺眉,又移開看向地面,然後再回到她們臉上。
“你們來這裡作甚?”
語氣並不嚴厲,因為是自己手下忠勇之士的親屬,又因為嚴銘昨晚問過她們。
白希說道:“劉大人,我們是來查線索的。”
聞言,劉兆眼皮一跳,頗感無奈,他嘆氣道:“本官都說了,掌刑司的案子任何人都不能介入,你怎麼不聽話?”
白希問他:“劉大人,你覺得是責備我們的好?還是聽我說一說我的推測好?”
“說推測。”劉兆秒回。
既然看都看了,再責怪下去也無用,他們這幾天找的焦頭爛額也沒發現線索,現在有現成的,不聽是傻逼。
白希想了想,問道:“劉大人,三位死者是不是都被人掏出大腸而死?”
割胸這一點,她目前還不能問。
劉兆瞳孔一縮,“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希舉起匕首,“這上面有少量的腸道黏膜和糞便,是我從木板縫隙裡刮出來的,據說幾個花魁死的悽慘,所以我就由此推論。”
,!
劉兆聽完,驚訝不已的看著她打量,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陳琴,他略一思索問:“你母女二人都是仵作?”
“不是。”陳琴搶在白希說話前說道:“我是仵作,我女兒雖然學了這方面,但沒有應職,不過她腦子好,懂的比我多,所以平常輔助我。”
“哦!”
劉兆點了點頭,目光在她二人面上來回瞟,有點審視的意味。
陳琴不怕,就盯著他給他打量。
而白希除了對陳琴,對其他人都淡漠的很,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她前世是法醫,心理素質方面超強,劉兆根本看不出什麼。
所以他問白希:“那你還發現了什麼?”
此女有點本事,若能助他找到線索,他可以向嚴大人舉薦她們在掌刑司任職。
白希把匕首給了陳琴,其實不看屍體就推論,是她身為法醫的禁忌,但眼下不說就不能接觸這樁案子。
她只能破例說道:“在此之前,我勘察了一下現場,發現,除了我們腳下的這塊鮮血留下來的印記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這就說明,死者身前或是死後都沒遭受過兇手的摔打或拖拽……”
說到這裡,她注視著劉兆的眼睛觀察。
因為若是遭受過,屍體外表是有痕跡的,仵作一定查的出,她有沒有說對,能從劉兆眼中看出,所以那瞬間的閃光讓她心中瞭然。
果然被她說對。
她繼續道:“三位花魁應該是躺著或是坐在固定的區域被虐死的,這也就說明,她們當時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而兇手在作案的整個過程中,沒有使其血液噴濺,說明他手法嫻熟,冷靜,虐的不是死者的外表,而是在體內。
若我猜的沒錯,你們發現這裡的時候,除了死者和一灘完整的血跡,還有一堆擺放整齊的糞便吧?而且兇手給大腸清理過又給死者塞回去了。”
劉兆心頭一振,聽到這裡的他,已經震驚的無法想象!
我滴個娘嘞!
她居然可以透過這麼少的發現,就能推論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