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希和陳琴回了掌刑司,忙了一天,兩人都累的很,嚴銘在清風苑接到白希的時候,看她疲憊的臉色,直接把她抱去了後宅。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兩人溫馨的身影。
嚴銘輕手輕腳地為白希揉捏著雙肩,那力度恰到好處。
他柔聲問:“你二人整日操勞,為何不尋幾個得力的夥計來分擔些許重擔呢?”
白希閉目養神,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寧與舒適。
她說:“人生在世,若事事皆依賴他人之手,那份自我實現的樂趣便蕩然無存,長此以往,怕是連基本的生存能力也要荒廢了。”
嚴銘聞言,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質疑!
他問:“可你瞧瞧那些高門大戶中的後宅女眷,哪一個不是僕從如雲,享受著無微不至的服侍?”
白希微微一笑,默了默緩緩說道:“誠然,她們看似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實則不過是依附於家族大樹的藤蔓,失去了自我生長的能力。
所謂的“賤內”和“犬子”之稱,雖是帶有謙虛之意,卻也道出了她們在家族中的真實地位——
就如同被束縛的牛馬,即便遭遇不公,也只能默默承受,無法反抗,這樣的生活於我而言,並無半分嚮往。”
嚴銘聽後,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新奇的微笑,這丫頭的想法還挺有意思!
怪不得放著舒適的日子不過,非要出去累死累活……
原來,她想逃跑的真實意思,是覺得我靠不住。
呵呵!
“好吧,你說的也對。”
既然她不願安於現狀,寧願在外奔波勞碌,也要追求自己的價值,那就支援她。
晚飯後,兩人早早幹完早早歇下了。
接下的兩日,白希找能工巧匠稍微把醫館裡的佈局稍微改了一下,然後重新打造了一副牌匾,字是嚴銘提的。
這日也是開業前的最後一天,司正殿中,嚴銘招來所有下屬官員,交代他們明日全都得去給“明醫堂”捧場。
今後看病買藥也只能去那裡,幫忙做口碑,表現好的重重有賞,表現不好的自己看。
各位官員搗頭如蒜,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晚上,白希和嚴銘吃飯。
“你有告訴他們著便裝去捧場嗎?若都身穿官服,影響會不好。”
“放心吧,他們知道。”
王嬤嬤在一邊問:“那四公子明日要去嗎?”
“我?”嚴銘愣了愣,然後看著白希,“我…我就不去了,我去不合適。”
他堂堂一品大官,怎能去給一個小醫館捧場,多丟臉?
白希也沒想讓他去,太昭然若揭了不好。
“你不用去,我覺得你還是去皇宮看看小皇帝吧,假太妃死這麼久,他都沒找你,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嚴銘笑說:“皇宮有我的人,據說趙鑑已經找他單獨談過了,估計帶他看了他真母妃的牌位吧,可能是因為趙鑑和我的恩怨,他不太敢見我。”
“哦!”白希點了點頭。
張嬤嬤這時擔憂說:“四公子,姑娘,你們可有想過醫館開起來,那姑娘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若被寶玉郡主和怡親王知道,會不會不好?”
白希說:“沒事,到時候就說我是隱瞞身份進的掌刑司,嚴大人也是才知道。”
嚴銘點頭說:“嗯,我就說原來我不是好男風,只是恰好就喜歡白希而已。”
說完,他對白希曖昧的眨了眨眼。
誰知白希說:“嗯,然後我就說我不喜歡你,所以才帶著母親出來開醫館。”
嚴銘:……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