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忽然發現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藥,尋遍了王宮也未曾找到。奇怪的是容王和王后也沒有因此降罪,只是要人對外掩飾病情,另外讓容敏立刻聯絡身在景國的容軒,要他立刻回國。
“等等,”容軒打斷道,“父王讓姐姐找我是多久之前的事?”
流芡想了想道:“大概兩月有餘。”
容軒細算了一下,容宮那邊斷了音訊也差不多是兩個月之前的事,心裡大概清楚了幾分,有人扣下的容國的訊息,故意不讓自己知道。
容敏在宮中等了近一個月,一直沒有收到容軒的迴音,眼看著父王的身子一天天弱下去,心急如焚,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讓流芡前往景國,要他務必找到容軒,帶容軒回來。沒有想到進了景國不久,身上的盤纏就被人盜走。流芡在景國人生地不熟,滿景都地打聽靖無涯的訊息。
幾天下來沒打聽到訊息,自己卻先搞成了衣服乞丐模樣。起初還有人好心告訴他無涯公子來無影去無蹤的,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哪,到後來再遇到流芡問人問事,人們都嫌棄他是個乞丐,看他天天神色焦急地問人,都道他是個瘋子,再無人願意幫他。那日在景都街上是實在餓得不行了,想趁那包子鋪老闆不注意偷個包子充飢,沒想到被抓個正著。若不是容軒的馬車剛好經過,恐怕真的要被打死在街上。
容軒聽罷後沉凝許久,抬頭問道:“父王,是什麼時候……”
流芡一怔。方才說事的時候,就是怕觸及容軒的傷心事才避開了容王陛下不提,結果容軒自己問了起來。
流芡道:“我出宮沒多久,就收到了敏郡主的密信,說是陛下薨了。”
“那如今容宮內……”
“全靠王后娘娘一人撐著。”流芡臉色一沉,“陛下下令要秘不發喪,暫時穩著朝堂,也怕朝中有細作會把容國的事兒傳了出去。有幾位大臣已經猜到陛下歸天了,朝堂之上對王后娘娘不甚恭敬,甚至說……說殿下您頑劣不堪,不是帝王之材,要求另立世子……”
容軒心中一沉,想象著母后一人主持朝政的樣子,心中一陣辛酸。容國到現在還能保持朝中穩定,是因為朝中尚懾於容王的威儀,還有人相信容王只是病了,以自己綿薄之力和另外的無禮之徒抗爭著,更多的,恐怕是因為忌憚顏家軍在朝中的勢力。顏家不反,光靠朝中其他人的力量,想要撼動朝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朝中不可一日無主,全靠母后和顏家軍撐著支援不了許久。如今衛國既滅,景國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容國,失了衛國這道屏障,加上朝中不穩,一旦有人查明瞭父王已經歸天的事實,傳了出去,被他國君主知道,容國便岌岌可危了。
容軒沉思許久,猛地站起身來。
無涯與他對視了一眼,微蹙著眉頭輕輕一點。
容軒唇邊淺笑,長吁了一口氣。
“回容宮。”
☆、63歸程
流芡向來是細心的,即使容軒回宮決定的迅速,東西也依舊替他收拾得得當,回宮的一路上容軒要什麼,流芡幾乎都已是替他備好了的。
“到底是跟了軒兒多年的。”無涯嘆道。
流芡笑道:“平時留意著,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抬眼看了一眼無涯,想知道他話語裡有沒有其他意思,等看到無涯眼中只是讚歎之後才安了心。
鬼決自是同行,看著流芡臉上表情的變化,自顧自笑了笑。
此行雪衣沒有一同跟來,臨行前鬧了許久,無涯要他留下來呆在山莊中,不要跟著出來添亂,雪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生氣,拽著無涯撒了不少脾氣。無涯擔心著容軒,沒有和雪衣爭執,終究嘆了口氣,走到雪衣身邊伸手握著他的手輕言了幾句,似乎是意料之外的舉動,雪衣的怒火頓時收斂了不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