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於鬼決,從來不覺得有多少生疏。
“你怎麼在這兒?”
“失心散的解藥有了些眉目,回來和靖將軍商量。”鬼決在一旁坐下,折著胳膊笑著。
為了這失心散的解藥,鬼決算是豁出去了,不但下了山,還大老遠地跑來了景國,快有一年沒有迴天澤山上。想來那下毒者的確手段高明,但自己卻從未聽說過臨都有這麼一號厲害人物。無涯那中了毒的友人,想必於他而言也是分量不輕的人物,否則,無涯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地請來鬼決相助。
“怎麼不見你那友人?”容軒問無涯。
無涯微微一抬眼望了一眼鬼決,鬼決接道:“靖氏山莊雖是安靜,但過於幽靜冷情,到底不適宜養病,我把他安置在別處了。”
容軒點了點頭,關切道:“何時到的?今日拂曉?”
“昨夜。”無涯接話道。
語畢,容軒不禁身子一僵,乾笑著看著無涯:“昨夜?”
“嗯,昨夜到的。”鬼決笑著向著靖無涯抬了抬下巴,“為了失心散,和靖將軍還有雪衣聊了徹夜。我倒還好,不過靖將軍這兩日操勞,似乎有些架不住了。”
容軒目光下移,瞥見一抹水藍,一瞬間心跳得極快,他僵直著脖子問無涯:“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無涯看了他一眼,輕手放下茶盞,起身緩緩走了過來。容軒見他逼近,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無涯伸過來的手,無涯臉上有些訕訕。
“反正今日也見到了,不是嗎?”無涯笑得溫柔,目中柔光點點,漾著一分寵溺。
讓容軒不知道該把眼睛看向何處,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對上了無涯的眼睛。
“你昨夜,一直在屋內,和鬼決討論這個?”
“不然呢?”無涯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羞恥和愧疚湧上心頭,心臟猛地一跳,震動了整個胸腔。滿腦子都是昨天夜裡和顏都發生的事情,滿心的錯綜顯在臉上卻成了一臉的淡然。
容軒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最後乾澀地跳出一句:“你和鬼決討論,為什麼要叫上雪衣?”
“本公子的醫術,可不在鬼決之下。”雪衣從門外進來,步履翩翩,冰藍的眸子一閃一閃,勾人魂魄。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容軒感覺到雪衣走進正廳的時候,屋內氣氛忽然凍結了一瞬。
“昨夜……你來找過我?”容軒第一次覺得開口重若千斤。
“是啊,在遊廊上看了一眼,見你屋內不曾亮燈,像是早就休息了,也就不曾把你叫醒。”
遊廊二字一出,容軒不禁往後一傾,被幾乎貼身的顏都伸手扶住。
“放開我!”觸到的一瞬間,容軒猛地開啟顏都的手。清脆一聲,猶如一記耳光,打在顏都臉上,也打在容軒自己臉上。
顏都臉上那一抹了然的落寞,讓容軒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顏都之間,有一絲看不見的東西,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容軒華麗麗地出軌了,所以說,年輕人在遇事時都不要太沖動……感覺寫完這一章,容軒會被人恨的。。。
這周寫文的手感有點不對= =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看文的大大給提點意見
☆、失心散
鬼決問起這一年來容軒如何,容軒往椅子上一靠,言道,無波無瀾無驚無喜。
“噢?”鬼決陰笑道,“那我怎麼聽說,你都快成了衛國郡馬了?”
容軒刷地一下從椅子上坐直,鬼決笑著看他一臉的尷尬。
“你怎麼知道的?”
鬼決笑了笑,一抖袖子揮了揮手,閤眼煞有介事道:“袖裡乾坤。”
鬼氏幾代人都只在容王室新舊更替,或誕下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