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不由暗暗蹙眉。畢竟,莫大自家開始說起了洩氣話,他總不能反過來為莫大五人打氣吧?
定閒、定靜雖然對莫大的消極反應頗感驚奇,但她們生性沉穩,大智若愚,自不會冒然加以指責,倒是劉正風和定逸對此頗為不忿,而定逸心直口快,更是直接喝道:“莫師兄,我五嶽之人一身正氣,死則死矣,風骨卻萬萬不能失,何必向這大魔頭服軟?”定閒、定靜怕小尼姑再說下去就要徹底惹惱任我行,連忙拉住她。
莫大暗歎小尼姑不知深淺,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面上卻是苦笑不已,接著對任我行說道:“以任教主的武功和身份,我五嶽中怕是唯有左盟主、嶽盟主才有資格與你交手……任教主又何必自降身份,非要為難我們這些下屬?”
任我行試過了莫大、劉正風的武功,只覺不過爾爾,已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卻不知竟被莫大看穿了幾分他的真實意圖,正暗施算計。他本是心高氣傲之人,此時眼看莫大姿態放得如此之低,料想莫大不過是想用緩兵之計而已,倒也不為己甚,傲然自持道:“就算左冷禪、嶽不群來此,也救不得你們五人!”
莫大正欲開口,卻不想定逸搶先道:“那可未必,你這魔頭也就敢在背後自吹自擂,若是當真對上左盟主或嶽盟主,指不定死得多難看……”話未說完,又被定閒、定靜拉回去。莫大卻在心裡立時收回剛剛埋怨小尼姑的話,暗贊她此言妙極。
剛開始,任我行還暗覺有趣,他平日所見的神教中人,皆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心有城府之輩……怕是隻有不諳塵囂的尼姑庵,才能培養出小尼姑這般單純耿直之人。只是,小尼姑最後半句話到底戳中了他的忌諱,他可不就在嶽不群手中吃了不少悶虧麼?
任我行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掌中勁氣鼓盪,勃勃欲發,怒喝道:“本座就先拿下你們,讓你們好生看看,待會兒左冷禪和嶽不群是怎麼死在本座掌下!”
莫大見此,暗叫要遭,同時頗為納悶,任我行的反應怎麼看都有些過激了!只得連忙補救道:“任教主何等樣人,卻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在氣度上可就輸了左盟主、嶽盟主不止一籌。傳將出去,還不知令江湖眾豪傑怎生恥笑……”
任我行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怒哼一聲,道:“也罷,定逸小尼姑,本座就放你去尋找左冷禪、嶽不群來此!至於他們四個,便留下來陪本座好生親近親近……”依任我行之剛愎狡詐,他本不會被人如此輕易就牽著鼻子走,但他新近修煉吸星大*法,沉浸在功力暴增的酣暢之中,心境漸漸失守,意志開始迷亂而不自知,只想著以舉世無雙的功力,摧枯拉朽般擊敗左冷禪、嶽不群,大展他神教教主之威,之後再蕩平武當、擊敗少林,稱霸武林……
定逸聽得此言,從兩位師姐身後探出腦袋,橫眉冷眼道:“誰要你放?我偏要留在這兒,你要殺便殺,何必故作姿態?”
“呵呵……”任我行怒極反笑,目露殺意的盯著恆山三定,“你想找死,本座可以成全你!”
定閒看了莫大一眼,見他微微頜首,便轉身小聲勸住定逸,讓她前去向左冷禪、嶽不群求援。
定逸雖然心中不願,但向來不曾違逆師姐之意,此時也只好怏怏的領命,但在動身離開之時,卻還小聲嘀咕著:“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不怕左盟主、嶽盟主,還不是留下師姐和莫師兄他們做人質,好讓左盟主、嶽盟主投鼠忌器……”
以任我行如今之絕頂功力,耳目聰敏異常,自是聽見了小尼姑的嘲諷,不由臉色更是難看,卻也自持身份,強忍著不曾發作。
待得小尼姑走遠,任我行不懷好意的掃視著莫大、劉正風、定閒、定靜四人,冷冷道:“既然左冷禪、嶽不群未至,閒著也是閒著,本座索性就見識見識北嶽恆山的劍法……”說著便聚氣提掌,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