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著她後腦勺,極有耐心地一寸寸反覆吻著她沁滿酒香的唇。歲崇身上常年燻著清幽的檀香,這讓被酒醉得頭痛的武羅聞著很是舒心,被第一次親吻吻得發暈的她竟自覺地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還滿足地蹭了蹭,就如同某種幼小的動物。
火上澆油,飛蛾撲火,他沉醉其中時還做了如下點評。
唇齒糾纏間曖昧的氛圍漸漸在兩人緊貼的身軀間升起,甜膩的合歡香若有若無地挑起縷縷燥熱。
一滴清涼水滴落入二人唇邊,他吮入口中才覺苦澀,懷中柔軟的身軀瑟瑟發著抖,她抽泣梗咽道:“我想阿爹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
原來她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大無畏和不在乎,他輕吻上她的眉心、眼睛、臉頰,直到嬌小的耳朵,他低聲道:“以後你就不是不一個人了,我已是你的夫君。”他頓了頓,咬上她耳垂下了幾分重力:“阿羅。”
這一聲在萬餘年前,他就想如此喚來,而今終於如願以償。
交杯酒,互訴衷腸、誓言相許,她要的他都做到了,以後無論她要什麼他都依舊會一一給她。
他俯身雙指靈活地替她卸下發間朱釵,青絲如瀑瀉滿錦褥,紅的緞,黑的發,襯著她粉腮如雪,平添嫵媚風情。她醉眼迷濛看著眼前人,忽然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燙紅的臉頰邊蹭了蹭,乖乖巧巧地喚了聲:“夫君……”
這回輪到他怔神了,靜如平瀾的臉上終於有了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輕咳了下,定了定神。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低沉著聲道:“再說一遍。”
誰知她哼了一聲道:“不要。”
這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他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他輕笑一聲,手滑至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不要?”
她難耐地扭了扭身子,想笑又努力繃緊臉,還是硬著頭皮堅定道:“不要!”
他扯住她腰間的吉祥結,稍一撥弄,朱衣層層散開,滑落下來,露出中衣如雪。微涼的手指從衽間探入,流連不捨地在她鎖骨處徘徊,繼而笑道:“還是不要?”
她在床上左躲右閃,那冰涼的觸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打顫,帶著哭腔道:“你欺負人!”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咬住她的紅唇,細細啃噬,舌尖長驅直入,說得很不要臉:“你日後都要被我這麼‘欺負’了。”
一地羅衫凌亂,春情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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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裡喘息低吟聲漸起,如夜打著哈哈將蹲牆角的神仙們統統趕走。他執扇搖得風姿款款,望著天河邊的滿月,輕念道:“相思?哈,果真是個妙物。”
原以為只是報答救命之恩,一日幡然醒悟,才發現已相思無解,痴意已遲。
第三十一章 甦醒的燭龍 自歲崇被我拆穿趕走之後已過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裡師父只回來了兩三次檢查我的功課,在發現未完成後又加了兩倍,終於加著加著,加到兩百年內我是爬不出這峰頂了。
我這麼一算計,索性破罐子破摔,整日裡沒事不是在小廚房炒炒弄弄喂留歡,就是和鰲魚天南地北地胡扯,偶爾還添上嬛嬛小師妹品茶聊八卦。
對於歲崇一事,師父隻字未提,表現地非常泰然自若。他這樣理所當然,讓我也不好意思地質問於他,萬一鬧得他老人家下不來臺、很沒面子,到最後含恨舔傷口的還是我自己。
好在寂寞空山頂,白日裡還有嬛嬛小師妹時不時過來與我傳播一下委羽山從古到今的八卦瑣事,聊以解悶。其實我也不清楚我與她究竟是如何投起緣來的,只是在一日我在廚房裡煮豆腐皮湯時,一道陰影閃了進來趴在鍋臺上,俏生生道:“小師妹好手藝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