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義山時,神識已然模糊不清,只聞一聲驚呼。我打起精神來勉力去看,原來是木姬,她伸出手扶住我:“你這副樣子,難道是剛剛去魔界屠城了?你不是說好去好回的……”她愣在原地看著忽隱忽現我的身體。
我想笑卻被血水嗆住了喉嚨,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剛剛吃了點東西,沒消化好,沒什麼大不了。歲崇呢?”
漸漸地丹田裡猶如跳躍起一簇火焰,迅速地燃燒起來。
我踉蹌著往歲崇與我的庭院趕去,當看到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裡的歲崇時方安下心來。我顫抖著想要抱一抱他,可是伸出的手徑直穿過了他的身體,我不甘心地再抱向他,又一次落了空。一次又一次,我的眼淚撲撲落下來,滴到他臉頰上消失地沒有痕跡。
“我不怕死也不怕疼,我只是想與你告個別。歲崇,才分別這麼點時間,我就很想你了。”我泣不成聲,梗嚥著道:“我這麼喜歡你,可你還沒有說喜歡我,怎麼辦?”
沒一會我停住了哭泣,慢慢俯□吻上他的唇,其實說出與否已沒有了太大的意義。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我感受到他所有的心意。
源源不斷的神力融合著我的元神渡到他的體內,身體越來越輕,世界越來越安靜。唇上突然一痛,我睜開眼,他深邃幽黑的眸子裡是正透明消失的我,他的眼角滑出行淚水,他蠕動著唇在說些什麼,可是我已經聽不到了。
就如阿爹所說,阿孃永遠和他在一起。消失地最後一刻,我虛虛地撫上他的眼睛,不要傷心了,這樣我也永遠陪在你身邊了……
我的夫君是這世間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珍視的人。
第五十章 這才是真正的結局
“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從哪個灰堆裡爬出來的?”少鵹一見我大驚失色地小跑著迎了上來,臉皺得和苦瓜似的:“這讓帝……大人看到,小人可又要挨罰了。”
我用髒兮兮的袖子往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滿不在乎道:“大驚小怪什麼,這不還沒到花朝節呢,他來不了。”我揉著肩頭,齜牙咧嘴地往屋裡邁著小步子:“那小狐狸崽子的勁兒真大,這架打得真爽快……”
我呆立在原地,看著廊下拈著串珠子面無表情的挺拔男子,縮了縮脖子,憋手蹩腳地往前小邁了一步:“你,你怎麼來了?”
這一句話出來,我似能看見北風捲地、百花折殺,我的小葉小根都蓋上了厚霜雪。
“打架了?”他上前一步,她瑟縮地嚮往後退一步,結果被他的目光冷冷釘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他又上前一步:“受傷了?”
我挺直腰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一挑眉,我訕訕笑道:“也就小小地打了一架,我怎麼會受傷呢?!我打贏了啊,哎哎,放下我!你要對我幹嘛!哎呦!”
我眼淚汪汪地趴在他膝頭,時不時抽泣一下,屁股上還隱隱做著痛。眼角餘光摸到門邊忍笑忍得面部扭曲的少鵹,嘴一撇放開嗓門又要狼嚎。
“還哭?”他冷颼颼的聲音飄再頭頂。
嗓眼一堵,我鼓著淚眼瞪過去,指控道:“是你答應讓人家在過生辰時出去玩的!”
他涼涼地瞥了我眼,抱起我坐在膝頭:“讓你去玩是讓你去打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整日鎖在院子裡,悶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很不利的啊?”我抽抽搭搭道,驀地一涼,一串粉色的淚滴狀珠子掛在手腕上,瑩潤剔透,滑過溫暖的光澤。
“今兒是你生辰”他環著我腰淡淡問:“喜歡嗎?”
“喜歡,這可是東海的鮫人淚?”我歡喜地一粒一粒地撫過,愛不釋手:“你不就是一小仙官嗎?從哪裡得的這寶貝?”
“又長大一歲了。”他低低笑道,將我的手託在掌心裡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