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結束。
折磨的時候時間彷彿會為止境的擴大,變得更加的漫長,無論她再怎麼祈禱能夠快快完結,總是找不到她要的結尾。只能全身無力地捱受了衝擊。
終於,乍然感覺到不同水溫的熱度,她一下子鬆了力氣,盼到了她想要結束…………
將她從水中撈起來,抱到床上,隨即取了金創藥,她的身上傷的最重的地方便是腳踝。被鐵銬幾乎把皮都磨破了,圈了鮮紅的肉出來,初將藥粉撒在傷口處,她立刻吃痛的反射性縮回腳。
褐色的藥粉錯撒在了床上。
他大手一抓,鉗制了她的腳踝,緊接著毫不憐惜地將她整個人朝好一扯,立刻她吃痛地咬了下唇,不願意被他聽到自己的哀叫。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你最好乖乖聽話。”將左腳拉到自己的腿上,手肘立刻壓住她的小腿骨,防止她再次因上藥的疼痛而躲避。
金創藥刺激性,初上的時候疼痛自然是不再話下,她要是不乖乖上藥,腳又泡了水,不化膿才怪。不要等以後感染了,廢了她才覺得滿意。
她瑟縮,立刻抓了床上的軟被,在遮擋住自己光裸的身子時也咬了一點入口,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她就咬住這個,行嗎?
看向他的眼睛彷彿如是在問。
百戰不點頭也不搖頭,纖纖玉足上這一圈紅色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他很想問問,明知道自己腳受了傷,她為什麼還要去請大夫?讓腳傷更加惡化?
這一次他比剛才更加地放軟了動作,目光專注地落在那圈傷痕處,小心地用手指點動瓷瓶,讓藥粉不多不少地落在她的傷口處。
她依然覺得刺激的疼痛,不過心神卻依然不在傷口處,她看著他專注為自己上藥的情景,脫口而出:“你,不該為我上藥。”
“你也不該為我去找大夫。”
“那是因為我不能看著你就那樣昏迷下去。”她急急地解釋,又恐說得不夠,補充道,“你是領軍的主帥,如果你昏迷不醒,或許就會有人說你臨陣脫逃,皇上如果怪罪下來——”
“你是擔心尚書府還是擔心我?”他停下了上藥的動作,玉足依然在他的腿上置著,他轉過臉看她,深邃的目光中有著什麼似得深深地打量著,瓏髓一時未過神來,他催眠般啞了聲音繼續問道,“是怕皇上怪罪於尚書府還是怪罪於我?”
尚書府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那麼——
她的眼眶突地紅了,立刻感覺到自己的發酸,她掩飾地垂頭想要躲避他質詢的目光。
對瓏髓來說,尚書府就是一個囚籠,她是恨著那個家的,恨著的。
“是為我。”他篤定的一嘆,繼續為她上金創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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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錦盒被揭開,兩個像鐲子的銀圈用一條小小的銀鏈子連起來,鐲身掛了小小的鈴鐺,一晃就傳來清脆的“玲玲”聲,鐲子介面處是兩個小巧的銀鎖。
鑰匙,老闆親手教給了百戰:“大爺,您看這……您還滿意嗎?”獻媚的笑容幾乎要把老臉擠爛。
接過鑰匙後,他有取了兩張銀票給老闆:“滾吧。”
“是是是,小的馬上滾。”捧著銀票,滾得比球還快。
客房裡又只剩下兩人,氣氛有些奇怪。
他徑直從盒子裡取了銀圈子出來,對她說:“腳伸出來。”
“……我一定要用這個嗎?”她不願意,移到了長凳的另一邊,隔了桌子與他對望。
“這個不會傷了你。”像鐲子一樣圓滑輕巧,的確不會再傷了她的腳踝,只是,這樣她依然和個囚犯一樣。
“你一定……要讓我像個犯人嗎?”她抓緊了膝上裙子,內心感覺到悲哀。
“你已經跑了兩次了,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