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我,無非是這張人皮罷了。”說著,她簪子一揮,就朝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刺去,“毀了的話,變成鬼的話……我寧可和他做一對鬼夫妻。”
就在簪子要刺上臉頰的瞬間,百戰硬生生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殘:“不準。”
“你也在乎這張臉嗎?”
“不,為他們不值得。”百戰取下她手上的簪子,扔在地上,“王儒意,即使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那麼你也知道,這些人攔得住我嗎?”
“攔不住你,可卻能攔下她。帶了一個包袱,你就是再厲害,又能護得了她嗎?”王儒意暗笑。
“髓兒,不想自己受傷,不想他為了保護你受傷的話,就回來。”天卦只提這個要求。
瓏髓搖頭,她道:“對不起,是我的自私,我為了逃避哥,以為只要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可以了。但是無論是誰,都無法替代哥在我心中地位。如果你們要拉弓,就拉吧,我只要一個百戰,我不要兩個王儒意或者天卦。……我愛了他快二十年,我們兩個從恨走到現在,也許是我愚蠢吧,我是愚蠢的人沒錯,所以,讓我愚蠢到最後吧。”
“髓兒。”百戰驚愕地看著她的面容上的堅定
“我的愚蠢害死了我的女兒,現在我的愚蠢也許會同樣害死我愛的人,我自己。但是一直以來我都在違背自己的心願,這一次,我不會再違背了,即使他一提到我的名字就會痛得不能自已,即使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傷害我,我都沒關係。我要的男人,只有一個百戰!”
正文 對峙
猜來猜去,恨來恨去,以為自己很恨很恨百戰,但最終還是逃不過那份愛。愛著,又恨著,恨著,又愛著,漸漸地迷失了自己,用尊嚴來當做藉口,不願意再被他為所欲為。
其實,遠遠的超過自己想象的愛著你。
瓏髓鏗鏘有力的話,深深的撞擊了百戰的心。
她要的男人,只要一個百戰……
只要一個他。
“你們都聽到。”大掌用力回握被瓏髓抓緊的小手,她的柔軟和溫柔,握住!“她不願給你們走。”
“你們是自尋死路。”天卦的手抬起來,弓箭手見到訊號,立刻弦拉得更緊。
“休怪我們不念舊情。”王儒意冷然。
瓏髓咬了下唇,真摯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的包容,如果今日你們非要殺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畢竟,錯的人,利用你們的人是我。髓兒,今天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怪任何人。”她從百戰護著的身後站出來,滿心謝意地向王儒意和天卦福了個身,“謝謝。”
“謝謝?你以為我會對此事罷休?”天卦嘲笑道,“這麼一個大好機會,能夠羞辱到天朝,我會放過?你和我兩人的婚事,天下皆知,如果出醜,醜的是天朝。”
“抱歉,即使會讓天朝為我出醜,我也不會後悔。”她再度抓緊了百戰的手,回望他,“哥,不管你現在是有情,還是無情。我……要和你在一起。”
“答應我,抓住了我死也不能放手。”百戰凝看她近在咫尺的容顏,水漾的眸兒中的固執和堅定,他更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柔荑。
他對她的感情在記憶中。
在方才惜惜的墳前。
“恩。”她點點頭,一家三口,總算可以團聚。
“放箭!”王儒意示意弓手放箭。
“慢著。”
突來的沉穩男音打斷了弓手的動作。
四人看去,年過六旬,頭髮已然花白,但人遮掩不住其冷峻的氣勢。尚書走到四人中間,對弓手命令道:“把箭放下。”
“大人!”王儒意欲制止,他想不通為什麼凌尚書要突然下此命令,而且他應該在京城才對。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