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門的時候,兩旁的高牆上也立刻站起一排弓箭射手,每個弓手都拉滿了弦,箭頭對準了兩人。
“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天卦的眼溜過弓箭手,“即使你百戰再強,你能強的過數百隻弓箭嗎?”
“這裡全是從東夷軍裡選出來的神箭手,百戰你應該相當清楚他們的能力的不是。”王儒意冷笑到向前一步,看到百戰將瓏髓護到身後的動作,王儒意彎出笑容,只說了兩個字:“瓏髓。”
“唔。”身體一下因為他的聲音而感覺到強大的撕裂感,百戰利目憤瞪著王儒意,“是你。”
“是我。”王儒意承認。
瓏髓不解,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過來。髓兒,你是我東夷的國母,怎麼可以給天朝的欽犯在一起。”天卦朝她伸出手,“過來。”
她搖頭。抓緊了百戰的衣服。
“不過來的話,東侯可是會命令放箭的。”毫不留情地說出威脅。
“那我就和他一起死。”她凝眸看了百戰的背影一眼,將目光轉到天卦身上,她歉意的道,“對不起,我要和他在一起。我愛了他快二十年,再也不會和他分開。”只要他不放開她,他就不會放開他。她說了,要把他找回來,找不回來,就重新開始,如果不能重新開始,那麼地獄她也和他一起下了。
百戰聽到她的話,回頭,看到她眼裡的堅定。
記憶中,她有這樣的肯定過嗎?她軟弱,無力,她猶豫不定,現在,前所未有的肯定。
沒有忘記她,但卻一提到她的名字就會痛不欲生。
“不會讓他死也可以很痛苦。只需要你的名字就可以了。”王儒意再次說了一句:“瓏髓。”
“唔。”他咬牙切齒,痛得滿頭大汗,瓏髓扶著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半年裡,每天我都用這把刀在他身上割,每割下去的時候,我就會叫你的名字,半年的時間沒有想到竟然也夠用,只要一聽到你的名字,他的身體自動的就會痛得肝膽俱裂。瓏髓,人的身體,也很有趣的不是?你愛的人,一提到你的名字就會生不如死,只有殺了你,讓你消失,才會讓他覺得解脫。”
“你簡直不是人!!!”她脫口而出,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她認識的王儒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偽裝。大人早知道太子和龍煌會出亂子,一早就把我安插在了龍煌身邊,說到底,我還是大人的人,瓏髓,我的演技不錯吧?”
絕沒有想到的人!竟然是右相安在龍曦身邊的奸細。到底,右相是什麼人?
她感覺她也好,百戰也好,所有的人也好,彷彿都是棋盤上的棋子,對奕的人右相,龍曦。到底誰會輸,誰會贏?而且現在,龍曦想要的東夷軍兵權,也因為王儒意,再度歸到了右相手裡。
龍曦絕對不會想到,她弄到了東候的位置,交給信任的王儒意,結果王儒意實際上是右相的人!
“你的演技是不錯。”她含恨恨道,“好的連所有人都被你欺騙了。你怎麼對得起相信你的龍煌?!”
“對得起?那麼,你對得起我嗎?說了把自己給我,轉眼又回到百戰身邊,跟他生了雜種不說,還嫁給天卦。論起背信棄義,我遠比不上你。不過現在也沒關係,我是東侯,你是東夷的王后,反正你也生不了孩子,天卦和我達成了協議,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們兩個的。”
“她是你們兩個的?”百戰站直了腰桿,“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的事,只要讓它變成可能就行了。”天卦代而答之,“髓兒,過來。你們都逃不掉的。”
“我們不逃。”她一手拉著百戰的手,緊緊地握著,即使他沒有回握也沒有關係,一手取下頭上的髮簪,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