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告訴我,這件事牽扯到越南幫,因為他判斷有人在我哥哥身上使用了越南『魘嬰之術』。正是那種邪術的威力,讓我哥哥的身體與心智都產生了急速的退化。魘嬰之術是奇術,更是邪術,如果不迅速加以制止,後果不堪設想。此次全力進攻藍石大溪地別墅,也是為了此事。」
我突然明白了,芳芳提到過,莫先生正在籌備魘嬰之術,而此舉更得到了韓夫人的支援。
那時候,真正的莫先生還沒有出現,住在別墅裡的只是莫先生的傀儡。我不確定莫先生的魘嬰之術是不是針對秦公子,但目前在濟南城中,只有莫先生跟這種邪術扯上了關係。
這樣的事,當然不能直接去問當事人,即使去問他也不會承認。更何況,現在莫先生已死,死無對證。唯一可惜的是,言佛海吸乾了莫先生之後,對方腦子裡的所有智慧,都已經被他攫取一空。
當務之急,拯救言佛海,就等於是拯救秦公子。
「連小姐,遊園驚夢三大鬼王中,莫先生曾公開提及魘嬰大法,有數人可以作證,如今,莫先生的所有智慧都在言佛海手裡,我們從那邊下手,就會比較容易。魘嬰大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我們還有時間。」
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畢竟,魘嬰之術來自越南,跟中原的奇術多有不同,破解之法,相差甚遠。如果言佛海有得救,那麼秦公子也就有得救。
「夏先生你說,苗疆煉蠱師的反噬是不是真的有道理?這是不是就相當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名奇術師如果做了太多泯滅良心的事,到了最後,一定就會遭到反噬。對不對?」連城璧問。
中國人自古就講究報應之說,善惡之報,定會來到,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只不過,連城璧所問的,又擴大到了另外一個範圍。既然身為奇術師,一生所為必定有善有惡,因為在激烈的戰鬥之中,是無法控制住出手深淺的,難免會誤傷其他人。按照連城璧的說法,做錯事,做壞事,就要遭到反噬,那麼全天下的奇術師,沒有一個能夠善始善終的。
「連小姐,那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討論的範圍了。」我說。
「夏先生,我認為那正是我們要討論的,因為——」連城璧欲言又止。
咖啡涼了,我在等待她繼續說下去。此刻,我隱約猜到,她所指的報應一說,是指上一代作惡,而報應顯現在下一代的身上。換句話說,就是秦王作惡,秦公子遭到報應。這種迴圈方式,更讓她感到痛苦。因為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兄長,無論是增哪方、損哪方,都是一樣心痛。
一個服務生端著託盤過來,躬身向我們施禮:「需要給二位續杯嗎?」
他的闖入,攪散了我和連城壁之間悲哀的情緒。
我點點頭,把兩隻杯子都遞給他。
服務生轉身離去,連城璧忽然趴在桌面上,肩頭顫抖,無法抑制地抽泣起來。我沒有立即勸她,而是任她先哭一會兒,把心裡的悲哀情緒宣洩掉。身為秦王的女兒,外人只看到了她光鮮的一面,卻沒有想到,她的肩上也扛著這麼多辛苦。
很快,那服務生續杯回來,替我們把咖啡杯放好,隨即轉身離開。
我望向窗外,遠山青翠,近樹鮮亮,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這家培訓中心依山而建,景色如畫,果真是世外桃源一般。
連城璧投資修建這樣一家咖啡館,的確很有商業頭腦。
「我沒事了。」連城璧抬起頭來,眼角淚痕未乾。
「不如先問問言佛海的事。?」我試探著提議。
「不用,我知道他關在哪裡。」她回答。
既然這樣的話,問題就比較容易解決了。在秦王會,連城壁說話的分量僅次於秦王,所以她還是可以命令言佛海的。只要下了命令,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