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皺了皺眉:「你們是誰?我為什麼從沒見過你們?」
領頭的人撓撓頭說:「我們原先隸屬於洪爺領導,在他手底下幹了一個月,被夫人派往西邊做事。現在別墅有事,洪爺連夜找我們回來。我們今天早上剛到,連住處都沒安排。夫人說,馬上請你們回去。」
芳芳極為警惕,沉吟了一下,又問:「你們既然從別墅裡過來,那現在別墅裡發生了什麼事?」
領頭的人回答:「別墅那邊發生了一件怪事,莫先生死了,而且死得非常蹊蹺。夫人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更不能報警,免得警察介入,就要搞得一團糟了。」
芳芳鬆了口氣,她用這件事去檢驗這四人的真假,也算是妙招。
「走吧?」芳芳回頭向我說。
那四人一起望著我,但是,當我回望他們時,四個人卻一起避開,眼神閃爍,望向別處。這讓我有些不太舒服,因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那些不敢與人對視的人,很可能心懷鬼胎。
「你先回去吧,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再走。」我說。
墓碑的確對我很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它們,就不能再讓它們落入別人手中,尤其是那逃走的男人。
芳芳點頭:「好吧,我先回去,稍後再見。」
她舉手吩咐那四人:「我們走,回別墅去。」
領頭的人有些為難:「芳芳小姐,夫人吩咐過,要二位一起回去。」
芳芳大聲呵斥:「沒聽見我說嗎?回去。」
說完,她帶頭向外走。
四個人面面相覷,只好跟上。
出門之後,那領頭的人很細心,反手替我關上鐵柵欄門。
院子裡又空了,只剩我、狗和那四塊墓碑。
我很清楚,所有勢力爭奪的焦點,就是鏡室。只不過,每一派勢力手裡握的牌是不一樣的,有的好,有的壞。每一派勢力的實力也是不一樣的,有的強,有的弱。
莫先生一死,韓夫人手裡的牌就廢了。照我看,此刻退出,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
院外,芳芳和那四個人已經走得看不見影了。
我在院中踱步,遙想著別墅內發生的事。此刻,想必韓夫人已經焦頭爛額,否則也不會急著請我和芳芳回去。當然,莫先生死了,在幕後操控他的人還活著,那才是真正的敵人。
呼呼,我突然聽到了人的喘息聲。下意識的,我望向那四塊墓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再次看到四個人的幻影。
我解放了他們的墓碑,他們也應該拿出相當的誠意來,解答我的困惑。
墓碑一動不動,刻制的凹槽裡,還有一些泥土沒有擦乾淨。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喘息聲已經沒有了,但房子裡似乎有了另外的動靜。難道那男人又回來了?我暗自思忖。
稍後,所有的動靜都沒有了,只剩空氣中微微的風聲。
我定了定神,緩步走向屋門,然後一步跨過門檻,站在那間辦公室裡。屋內空無一人,廚房的地面一片狼藉,被我弄了個底朝天。
「大概是我聽錯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辦公室牆上掛著的規章制度非常陳舊,已經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產品。在別處根本看不到了,也就是在苗圃站這種被人遺忘的角落裡才能看見。
我抬起頭,慢慢地讀著那些句子,心裡十分感慨。
六零後七零後是中國建設的中堅力量,他們恪守著這些規則,在任何一個單位裡兢兢業業地工作,才有了我們今天的美好生活。制度雖然陳舊,但卻非常實用,沒有任何浮誇的成分。
我們當前這個世界就是太浮躁了,很多人在工作上都不認真,追求享受的時候,卻都奮勇爭先。我之所以欣賞這些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