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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冷道:“我眼裡都快沒了皇阿瑪,兄弟什麼的就更看不見了。”

從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早就聽說康熙在歸途中因病思念太子,將太子召去後又趕回來的事。宮中紛紛傳言是因為太子臉上未露關切憂戚,傷了父親的心才被趕回來的,可依她之前所見,太子似乎並不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這會兒又對她說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不是憋著氣是什麼?

從容靜默半響,沉吟著道:“奴才想著,關切一個人並非一定要露在臉上、掛在嘴邊,只需存在心裡,行動示之,時候一長,那人一定會感受得到。”

胤礽原已要走,聽了這話又停下腳步,“我也是這個心思,可皇阿瑪卻不是這麼想。”

“皇上病中,自然喜歡人嘴上甜些、殷勤些,太子爺既然有心,不妨多去看看走走,皇上自然會明白的。”

“是麼?”胤礽望著紅牆斜影,沉默許久才道,“但願如你所說。”

看他臉上神色緩和,從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在這位面目如畫的太子面前,她總覺壓力巨大,還好剛才沒有說錯話。低頭佇立良久,從容見胤礽依然沒有打發她走的意思,心裡焦急,終於鼓足勇氣道:“太子爺,奴才還有……”

她還未說完,胤礽已打斷道:“上回臨走時也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從容怔了怔,鬼使神差般地沒有說自己叫小瞎子,而是說:“姓夏,夏從容。”

“沙場從戎的從戎?”

“從容不迫的從容。”

胤礽點點頭,微微笑道:“自從上回遇見你之後,我就再沒看見過你了,你白日不再出來了麼?”

從容道:“奴才從那日起白日也要跟著伺候四爺上學讀書,所以沒什麼工夫能出來閒逛了。”

胤礽看她道:“看來老四很喜歡你,要把你帶在身邊。”

從容含糊應了一聲,心裡卻道:四魔王才不是喜歡她來,他是嫌她太清閒,收收她的骨頭。

胤礽看她臉上並不是太樂意的樣子,心裡瞭然道:“不過再喜歡也沒聽說日夜伺候的,要不我去同老四說說?”

從容急忙擺手,“奴才能行,太子爺不必……不必……”

“不必多此一舉?”

從容漲紅了臉,搖頭擺手道:“不是,不是,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胤礽看從容一臉驚惶的樣子十分有趣,想了想後他從腰間解下一物,淡笑著遞給從容道:“你上回肯聽我吹曲,這回又解了我一個難題,既然不讓我為你說話,我就把它送給你罷。”

從容不敢伸手,那支玉笛通身碧綠,宛如翠竹,又是胤礽隨身攜帶之物,她怎麼敢隨便要下來?

“怎麼,你不喜歡麼?”

“奴才喜歡,可奴才又沒做什麼,怎能要太子爺的心頭愛呢?”

“再好的物事,用不著了也是枉然,”胤礽看了一眼掌中玉笛,硬將它塞入了從容手中,“給你吧,上回我看你對吹笛之技也挺有興趣的,以後無事時,你可以拿來練練,或者到毓慶宮來找我。我得閒也可以教你。”

從容的手被胤礽牢牢攥在手中,她心如鹿撞,臉上也是火辣辣地燒著,“奴才多謝太子爺,可奴才不能收。”

從容邊說邊抽回了自己的手,胤礽眸光漸深,盯著她道:“為什麼不能收,難道是嫌我用過了?”

從容更為慌張,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不是就拿著,不然到時我一鬆手,它可就要碎了。”說著話,胤礽又將玉笛往她手裡一送。

從容見他執意,只好雙手接過道:“多謝太子爺。”

胤礽見她收得猶豫,接下後又並不收起,便道:“你剛才不是急著找老四麼,這會兒還不去?”

從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