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粥,兩隻花捲之後,才自己拿過一旁丫鬟準備好的溫柔毛巾,擦了擦手和臉,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飯廳,回自己的青雀居去。
徐素娥瞧著薛宸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凝滯,總覺得這丫頭好像哪裡不對,按照她這性格,對於薛雲濤的處罰,似乎不應該接受的這樣乾脆才對,可是她不僅很乾脆的接受了,而且還這樣平靜。
******
婁慶雲一身銀黑官袍,髮髻皆束於紫玉冠中,自帶光環的他正站在書案後頭寫奏報,趙林瑞站在下首向他彙報情況:
“事情就是這樣的。薛家二小姐佔了上風,薛大小姐被薛大人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這些天都沒出過門。”
婁慶雲訝然的抬起了目光,用似乎有些類似於啼笑皆非的表情看著趙林瑞,放下了玉竹筆桿,雙手撐在桌沿之上,確認的問道:
“你是說,這件事之後,被禁足的不是薛二小姐,而是薛大小姐?”
趙林瑞點點頭,忠厚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眼睛裡卻盛著滿滿的迷茫,他是真的不知道大人為什麼讓他盯著一個閨閣小姐不放,這,這多不合適啊。
婁慶雲走出了書案,負手踱步兩三回之後,猛地轉身,好看如遠山的眉峰就那麼蹙了起來,聲音中都泛著涼氣:
“這薛雲濤也實在太過了。”
趙林瑞更加不懂,這跟人家薛大人有什麼直接關係嗎?你讓我暗地裡監視薛大人的閨女,難道就不過分了嗎?趙林瑞忍不住腹誹起來,卻是怎麼都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婁慶雲在心裡嘀咕,薛雲濤明擺著是偏著他那個庶女,在幫她打壓宸丫頭,這個老不羞的,真是糊塗至極!婁慶雲一想到那麼有趣的宸丫頭可能受了委屈,心裡就跟貓爪撓似的,怎麼都冷靜不下來,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薛家去替她罵一罵薛雲濤。這種感覺他再明白不過了,身邊的人糊塗不懂事,實在是最讓人頭疼的。
猛地轉身看向趙林瑞,把人家看的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接下來的幾日,薛雲濤全都將徐素娥留宿主院,兩人感情日漸濃厚。就連前些日子,稍稍勾起了薛雲濤一些舊情的田姨娘,這兩天都沒能踏入主院一步,整個府中似乎都能感覺的出來,徐姨娘風頭正盛的意思。
而薛宸自從被薛雲濤下了禁足令之後,就真的沒有再踏出過青雀居的大門一步。
衾鳳和枕鴛從外頭回來,聽了府裡下人間說的那些風向,全都有些為自家小姐抱不平,衾鳳端著一盤洗乾淨的葡萄走進來,將之放在薛宸的書案右下角,嘆息說道:
“唉,府裡的人都在說,老爺實在太寵徐姨娘了,二小姐和三少爺也正得寵,說不定今後徐姨娘能扶正呢。”
薛宸正埋頭寫字,她在練小楷,有兩個字總寫不好,便反覆在一旁的草稿上練習,似乎感覺不到衾鳳話中的抱怨,連頭都沒高興抬起來。
倒是正在掰花乾的枕鴛跟著說了一句:
“我也聽人這麼說了。最近二小姐在府裡更是得意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小姐上回罰她抄經,可她連一遍都沒抄出來,就敢在外面走動,實在是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裡。”
枕鴛的這句話說了,薛宸就抬頭了,看了看她手裡的花幹,說道:
“再搗一些花汁來,我要磨墨。”這是她上輩子閒暇的時候研究出來的,秋季百花殺前摘下的花瓣最是凝香,用這種汁液來研墨,不僅能增加墨色的凝聚,也能更加的顏色更為鮮亮。
衾鳳和枕鴛對視一眼,為自家小姐的心大無奈。卻也明白,小姐並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兩人自然不敢再多嘴一句,與枕鴛一同搗出了花汁之後,薛宸便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墨條,對她們揮了揮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