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或者給哈拉齊一點拉動的力量,不一會兒,哈拉齊的腦袋露出了河面。
留在原地守望哈拉齊的鷹族人,一看到已經沒有了人形的哈拉齊,立刻大叫起來:“哈拉齊老闆,你沒事吧?”那些追過去的魔聖徒們,先是被異變的突然結束拖住了腳,再聽到這個叫聲,已經散亂的心,立刻圍擠到哈拉齊身上,牢牢地抓住主心骨,決然拋棄前面的目標,鬆了一口氣,立刻掉頭撲向哈拉齊,幫助怕水的鷹族人把哈拉齊打撈到岸上。
哈拉齊一獲得自由之身,來不及慶幸,“接下來怎麼辦?”這個問題就像密密麻麻紮在身上的肉中刺,無論碰哪裡都會是自己痛,“派人去追那些小子,我害怕這個該死的貝多葉,又會搞出什麼新花樣,不但會要了我的命,甚至會再弄出那個大嘴的怪物,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那兩個小子把這根骨矛留下來,就是要給他們製造逃跑的機會!”想到這裡,哈拉齊感覺著似乎有很多骨戟在扎身上的骨頭,一身的水還沒有幹,又被冷汗弄得更加溼漉漉的——而且他還說過,手中的寶貝能夠破除掉所有的封印,那幾個正在逃跑的人不過是妖言惑眾,手中的骨矛才是重中之重——現在,他不再懷疑這個自己製造出來的理由,不但對這個觀點完全相信,甚至還從心底冒出了一大堆更大的猜想!還有那暫時寄身於自己羽翼下的哭海魔尊,一直心懷叵測的水魔族,還有那些隱藏在身邊,像那個猴子一樣伺機奪寶的混蛋,再加上自己的一身傷,已經無法繼續追趕,他無奈地說出了劫後餘生的第一句話:“我們撤!”
“老闆,萬一他們把這根骨矛的訊息傳了出去,我們有得麻煩啦!這可是魔神的神兵啊!”已經順從哈拉齊早先殺人滅口決定的魔聖徒們,一時間還不能適應撤退,順口就說了出來,哈拉齊狠狠地一瞪,說話的魔聖徒立刻就適應了,“老闆,我們還是撤退的好!我這個狗屎腦子哪裡能懂老闆你的心思啊!”話剛一出口發現自己似乎又冒犯了哈拉齊,嚇得他趕緊退後,把自己藏在別人的身後,不敢再探頭,不敢再出聲。
“你馬上回去,把我的座椅搬來,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等!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我的大事,我可不會輕饒!”哈拉齊現在不但不能飛,而且還不能走——血肉的傷,骨魔功修復後勉強維持所有的活動,但是那些石頭造成的骨頭傷害,可是直接傷害到骨爪的,走兩步,碎骨頭說不定就會刺破骨爪,造成骨霧外洩,那就得不償失了。他還是一個愛面子的人,肯定不願意讓誰揹著他回去,那個形象稍微想一下他就會殺人。而且他還要保護已經跟手粘在一起的骨矛,讓人揹著,他又該怎麼警惕?他半臥在地上,抱著貝多葉,慢慢地養傷,魔聖徒們散開來,把他牢牢地保護在核心。
“來人啦!鷹族的人,快給我過來一個!”突然間,哈拉齊又大喊大叫起來,一個離他最近,正在警惕周圍的血鷹飛快地落下來,哈拉齊立刻輕聲地說:“你馬上回總教,向教主稟告,就說,我哈拉齊已經獲得了破解封印的至關重要的物件,我怕有人會打這個物件的主意,建議總教調派主要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血海城來!快去!”
血鷹展開翅膀,血霧澎湃出來,雙動力共同催動,飛快地衝向遠方。
躺在哈拉齊懷裡的貝多葉,從為衝雲他們的成功逃走而高興的情緒中掉落了出來,非常失落地想著:“我現在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去幫這些傢伙破解封印?救那個要找我報仇的混蛋?”她多麼希望自己能有云飛兒那變化多端的身體,可以瞬間從哈拉齊手中逃走,直接飛到高空,躲在血雲之上,除非魔神親自來,不然誰也拿她沒辦法,可是她身體笨重,行動遲緩,除非她能夠在地底穿行,否則,她有千條計策也逃不了。她蔓延出去的精神力因為逃跑無望,不願意看著衝雲他們離開讓自己更加傷感,也徹底回收,不再跟任何人進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