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頗有深意,嘴角還似有若無地扯了扯。 蘇如意心裡知道自己又成了靶子,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笑道:“對,官爺,我們是陸家的,過來交糧食。” 說著就將身上的麻袋放下,驢車前面地上鋪著一大張麻布,麻布上面放了兩個木頭量具,量具側邊印著大大的“官”字,有了這個字的加持,這破舊量具頓顯威嚴。 張氏也陪著笑,上前幫著蘇如意要把口袋裡的麥子倒進量具裡去。 “慢著,我們來。” 沒有拿小本子的那官吏大步一跨走了過來,把蘇如意手中的麻袋搶了過去,抓著口袋就開始傾倒,動作大開大合,金黃的麥粒滾了許多在量具之外。 這滾在量具外面的不作數,農戶自己也不能去收回,最後歸了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官爺——” 張氏嘴巴哆嗦地叫了一聲。 “咋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拿小本子的那位趾高氣揚地斜睨著她。 “沒、沒有什麼。” 張氏臉色發白急忙搖頭,又往後退了幾步,將蘇如意悄悄往後擠了一擠。 她擔心蘇如意這性子會和官爺起衝突。 婆婆的暗示蘇如意自然是懂的,是叫她不要吭聲,不要頂撞官爺。 蘇如意沒有笨到去和這些官吏過不去。 若是有人以為有理行遍天下,那他純純就是太年輕,要麼就是讀書讀得太過理想化了。 這世上的規矩都是權力者制定的呀,底層裡哪能輕易拿規矩去約束上頭的權力者! 她默默看著那些被撒在麻布上的糧食,沒有作聲。 一大口袋的麥子,蘇如意估摸著是絕對足夠一石的,大家知道官吏們的尿性,都會多備一些,張氏肩上的半口袋就是多預備的。 那一口袋還沒有倒完,張氏就開始冒汗。喜歡惡婦撞了頭,爬起來後良心發現了()惡婦撞了頭,爬起來後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