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元秋道:“我包的粽子已經分完了,便告訴廚房去做,廚房的人偷懶去求了姨娘做的粽子送來,誰知裡面竟有瀉藥。張姨娘真真可恨,倒把姐姐害的如此可憐。”元容自己想了很久,才笑道:“原來是姨娘送的粽子,我卻不知,讓丫頭把粽子和之前的粽子放一起了。我當日還特意囑咐要丫頭送妹妹包的粽子到亭子裡請父親吃呢。”元秋笑道:“本來妹妹也曾經送過粽子給姐姐的,雖說有幾日了,但應該還沒壞。只是姐姐昨天親口告訴妹妹說妹妹送去的粽子吃完了。妹妹又聽說父親和姐姐吃的粽子是糯米紅棗的,妹妹包了好多口味的粽子,可偏偏就沒有糯米紅棗的。”元容聞言木然的把臉轉向張姨娘卻不知如何開口,雖之前自己對張姨娘說了狠話,但她畢竟是自己的生母,多年來一直照顧自己,元容想推到她身上卻張不開那口,可是如果承認此事是自己做的,那以顧禮的性子,必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想到這,元容似乎都看到自己未來一片慘淡的樣子。
半晌元容才咧出一抹悽慘的笑容看著張姨娘:“姨娘,你為什麼害我?”
張姨娘聞言失聲痛哭,跪在地上爬到元容床前拉著她道:“姑娘是我生的,虎毒還不食子了,更何況我是你親孃啊。”元容別過臉去,冷冷的說:“我的孃親只有夫人一個,姨娘不要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張姨娘震驚的看著元容,看著元容眼角上滑下的淚珠,看到了她眼裡的糾結,忽的明白了什麼,忙鬆開了手,跪在顧禮前面道:“是我下的瀉藥,是我下的瀉藥。”顧禮聞言氣的指了張姨娘半天卻說不出話來,李氏忙替顧禮撫胸回頭罵張姨娘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良心被狗吃了,連姑娘都想害。”元容在床上爬到地上,跪在顧禮面前道:“求父親饒了姨娘,是我和姨娘拌嘴傷了姨娘的心,姨娘並不是想真的害我。”顧禮見狀沒理元容只罵柳兒道:“還不扶你們姑娘起來,都死人嗎?”柳兒忙上前扶住元容,元容靠在柳兒身上,淚流滿面的求著顧禮。元秋見狀忙道:“姨娘雖是姐姐生母,但也應有個貴賤尊卑,往日姨娘不把我放在眼裡就算了,如今連姐姐都給下藥真真可惡。”
顧禮聽到元秋的話忙問:“張氏對你不敬?”元秋委屈的說:“女兒前幾日給母親做了‘健人’,想到姨娘成日伺候父親母親十分辛苦,便也親手做了一個給她,誰知過了一日就聽掃灑上的丫頭們說:張姨娘當垃圾丟掉的‘健人’和夫人的十分相像,女兒特意讓織夢去看了,正是女兒送給張姨娘的那個。”顧禮聞言回手給了張姨娘一個耳光,怒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看我不休了你。”
李氏忙道:“老爺息怒,張氏固然可惡,卻也不能為她氣壞了身子。”顧禮自己拍著胸口順了兩口氣道:“快,快,讓人把她趕出去。”張姨娘忙哭著磕頭:“求求老爺,饒了婢妾,饒了婢妾吧。”看著顧禮毫無鬆動的表情,李氏忙勸道:“老爺,張氏伺候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做錯了事管教一下也就罷了,給她孃家幾分面子,更何況還有二姑娘在呢。”顧禮想起張氏父親也是個官員,雖然品階不高不足與自己抗衡,但畢竟還有幾分臉面,便冷哼道:“既然夫人替你求情,便打你二十大板,禁足再加三個月。其他人也都記得,再有這種事,無論是誰,都打出去。”張姨娘哭著磕了頭,便被幾個力大的婆子拖了出去,狠狠的打了二十大板,打的她皮開肉綻昏了過去,顧禮才叫人把她抬回院子。李氏陪著顧禮回了院子,顧禮氣的摔了好多東西,看到元秋站在李氏後面一副驚嚇的樣子方才收了手,便對李氏說:“今兒讓秋兒受到驚嚇了,你送她回去,好生安慰她。我昨日被元容那樣子嚇到了,連腦子也糊塗了。你今兒多陪陪秋兒。”李氏忙應了,親自送元秋回了院子,元秋見左右沒人,便小聲問道:“母親為何替姨娘求情。”
李氏摸著她的頭髮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