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在了地上。
“師姐真好本事!”小七走到女學生面前由衷地誇讚道。扮成女學生的女子名叫木荔,也是玄衣哨的衛卒。她比小七年長一歲,和小七同拜朱七為師。
木荔冷笑道:“不是我本事好,是他沒想到我會武功。否則堂堂的鐵臂神拳嚴華,怎會栽在我的手裡。”那年輕人聞言臉色一變,旋即否認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姓黃,不姓嚴。”木荔冷笑一聲,走到年輕人的面前,從他臉上撕下了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
一盞茶的工夫後,嚴華被押回豐安大牢審訊室,坐在了張伯中的面前。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為什麼會想到是我?”
“因為我們在範慎的喉嚨裡發現了這個。”張伯中將一個小瓷碟推到了嚴華面前,瓷碟裡盛著一些黃褐色的粘稠物,在粘稠物中還夾雜著幾片黑褐色的形如雞蛋殼一樣硬渣。
張伯中拿起一枚黑褐色的藥丸:“這個是你剛才想吞,卻沒吞下去的。如果我沒說錯,它的名字叫‘蜜兒甜’,又因為它只有黃豆大小,故此又名‘豆兒香’。它的核心是可以致人死命的劇毒,可是在毒藥外面卻裹著一層蜜糖,蜜糖的表面則是一層特殊的硬殼。只要這層硬殼不破,即使把藥吞進胃裡也不會死人。”
嚴華皺了皺鼻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張伯中果然是個難對付的人,事到如今,我不想承認也怕不行了。我希望在臨死之前你能告訴我,我究竟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讓你這麼快就斷定我是毒死範慎的兇手。”
第49章 真相大白
張伯中微微一笑道:“坦白地說,你並沒有露出破綻。”
嚴華嘻嘻一笑:“這倒有意思。”
“範慎熬過了朱將軍的三套刑具,這引起了我們的懷疑。因為我知道普通人在朱將軍手上走不了一個回合就要敗下陣來,就是鐵打的硬漢用不了三套刑具,保管叫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可是範慎熬了過去。一個跑江湖賣藝的小人,他有什麼理由去熬刑?有怎麼能熬的過去?原因只有一個,他就是兇手,而且受過專門訓練,懂得熬刑的技巧。”
嚴華點點頭:“理由雖不算充分,但確實抓住了要害。範慎確實是我們的人。可你們怎麼能猜到我的存在?這件事一直都是範慎在操作,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插手。”
張伯中道:“還是剛才我說的原因,範慎之所以下決心去熬刑,因為他心裡還有活著離開大牢的希望。這個希望是你給他,你告訴他我們手上其實並沒有真憑實據指認他是兇手。只要他咬緊牙關,我們很有可能會放棄他。那時你就有機會救他出獄。”
嚴華的眼皮劇烈地跳動了幾下,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恐,他閉上了眼緩緩地吐了口氣。
“三天前,我們放出風聲,說楊將軍要親自提審範慎。這就等於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證明範慎就是兇手。你開始變得坐立不安,因為你知道一旦我們把證據擺在範慎面前,絕了他出去的希望,他的意志就會被擊垮,他不能再熬下去,他可能會供出一切,甚至供出你。”
嚴華抽了一下鼻子,翹起了二郎腿。
張伯中看在眼裡,依舊不動聲色:“你在暗中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也有人在暗中注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是個謹慎又聰明的人。所以我們不得不事事小心,以免驚動了你,讓你察覺讓你逃脫。”
嚴華陰著臉道:“所以你們不惜以範慎為餌,逼我出手殺人。”
張伯中聽了這話,不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確實用他做餌來引你出來,可是他的死卻在我們意料之外。你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他,且成功誤導我們走入歧途。申時初刻守衛換班,交班時範慎是活著的,酉時末他突然死了。我們自然懷疑兇手是在申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