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這話說完,自己倒也覺著沒什麼,只你們猜,那滿殿的文武大臣當時是何反應?”
楊煥說到此處,故意停了下來賣個關子,閉口不語了。急得正聽得津津有味的老夫人忙追問道:“是何反應?”
楊煥一把抱起了正拉住自己衣角撒嬌的喜姐和慶哥,一手一個,這才得意洋洋繼續道:“祖母,娘,我告訴你們啊,那些個文武大臣個個激動得像揀了金元寶,有幾個還差點涕淚交加,紛紛上言讚我出口成章,字字珠璣……”
他正說著,突見許適容從那扇烏檀木嵌壽字屏風後轉了出來,愣了下,有些訕訕地閉了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許適容目不斜視地朝著老夫人和姜氏問了安,便自管退到了一邊,站到了姜氏的身後。
“我的兒,後來又怎樣?”
姜氏正聽得入迷,見楊煥閉口不語了,也催促著問道。
楊煥偷偷看了眼許適容,見她站在那裡斂眉低目,神色淡漠,一時竟有做賊心虛之感,哼哼了幾聲,小聲道:“他們都讚我說得好,皇上也誇了幾句,就給了個通州青門縣知縣的職位,過些時日就要赴任了……”
許適容有些驚訝,抬眼瞧了楊煥一眼,見他正望著自己,面上帶了絲討好的笑,心中有些鄙夷,暗哼了一聲,又垂下了眼。
姜氏又喜又愁道:“我的兒,你今日在滿朝文武和皇上面前露了臉,可總算是沒白費你祖母向來的疼愛。只有一樣,我聽你爹說,那個青門縣地處偏遠,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我怕你日後過去會吃苦。”
楊煥頭一抬,昂然道:“娘,我如今已是不小了,在這京中也早是膩煩,又哪裡怕什麼吃苦?”
此言一出,滿座皆是刮目相看,連那喜姐慶哥都是連連拍手誇讚。楊煥有些得意,覷向了嬌娘,見她嘴角也是微微扯出了絲笑意,只瞧著更像是譏諷的意思,知她信不過自己,心中一下又有些窩火起來。
老夫人點頭讚道:“煥兒還小,出去摔打下也是好的。那地方雖是偏遠了些,只他總歸是一縣之主,便是苦也苦不到哪裡去。你若怕他不慣,就多備些自家的用具器物帶過去,再一樣。臨上任前,務必尋房穩妥的妾室也一道帶了去,嬌娘若是顧不過來,也還有個人知冷知熱的。”
老夫人說到最後,眾人的眼睛便都齊刷刷地投向了許適容。
許適容知曉老夫人應是平日裡也不喜自己,此時最後那話想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也不多說,只面帶微笑低聲應了聲是。
老夫人略微怔了一下。她前些日聽姜氏說這嬌娘自己提出要給楊煥納妾,心中還有些不信,此時故意拿話刺探下她,留心她神色,見她不驚不惱,反倒是面帶笑容應了下來,雖是有些不明這孫媳婦何以突然轉了性子,只在她看來,終究是個好事,當下便又轉頭對著姜氏道:“須得要那身家清白的好人家女孩,萬不可由了煥兒的性子教那些妖里妖氣只知道哄男人的娼門中人進來,省得又鬧得雞犬不寧。”姜氏自是連聲應好。
那喜姐聽得有些迷糊,向楊煥問道:“哥哥有了嫂子,還要別的女孩做甚?我爹就只我娘一個呢。”
那老夫人方才說話的當,楊煥都是偷偷拿眼瞧著許適容臉色的,見她漠然一片,便似個沒事人似的,自己心中竟是生起了絲怪異之感。突聽自己正抱著的喜姐這樣說話,一時有些應不出來,倒是邊上的羅三娘捂了嘴笑道:“姐兒歲數小,哪知道這些,慶哥往後就知道啦。”
慶哥聽自己名字被提到,便也笑嘻嘻道:“我往後就像我爹,只對我娘一人好。”
那慶哥話音剛落,倒是把滿屋的人都逗樂了。老夫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指著喜姐慶哥兩個說不話來。楊煥再次望向許適容,見她亦是噗嗤一下